太陽,將村落中其他零星微弱的燈火,給掩蓋了下去。

於天躍上高處,更加直觀的看到大院的格局。

這個大院不同於簡單的四合院,而是一個複合式的院落,其中的房屋高低錯落有規有矩,一看就是地主家,才有的財力和腐敗。

於天看到在燈火最輝煌最閃亮的地方,有人端著盤子的進進出出。

這間屋子就像是村落的心臟,周圍都向其輸送著養分。又像是首都,其他各地的資源,源源不斷的送進去,成為高樓大廈的一磚一瓦。

可悲的是,侍從們辛勞的端茶送水,沒有一口自己的。

就像農民工用血汗建造了那麼多的房子,沒有一套是自己的。

於天聽到器樂的奏響聲,甚至還有推杯換盞的清脆,在寂靜黑暗的夜空中盤旋,將升起來的月亮的美夢,都給驚擾了。

於天知道,他們是在大吃大喝,知道泰隆在裡面尋歡作樂,當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澇的澇死旱的旱死呀。

於天在屋頂上觀察著,他沒有輕舉妄動,黑夜的靜謐給予他一種沉重,這裡是泰隆的地盤,在夜幕掩蓋下的村落中,不知道隱藏了多少未知的危機。

況且這裡距離黑冥軍的大本營並不遠,不能拖拉太長時間,攪動起村落中駐守計程車兵的風浪是下下策,他要做的是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偷襲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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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在等,等著裡面喧囂笙歌的落幕,等待著夜深人靜的出其不意,等待著泰隆死亡的降臨。

泰隆他們是真能折騰,一直到月亮泛著萎靡的偏西,院裡的喧鬧才幾近闌珊。

這時,於天看到一副吃飽喝足的泰隆,在眾人的攙扶中晃晃悠悠的從正廳走出來,轉過長廊,進到後院的一間屋子裡。

手下的侍從陸續離開後,於天看到,有一個女僕,開啟泰隆的房門走了進去,門沒有關,就看到又有一個女僕,又一個女僕,接著有一個過於嬌氣的白面書生,陸續走了進去。

白面書生將門房關好,裡面便斷續的傳來一陣吆喝和戲弄聲,這股聲音纏綿的沒有多久,但足以讓頭頂的月亮,都羞澀的躲進了雲層當中。

一直等到再沒有了動靜,一直等到萬籟俱寂,就連值守計程車兵也開始昏昏欲睡的時候,於天這才起身,順著房簷向泰隆的屋子摸過去。

只是當他剛翻身下牆,他感覺自己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響起了一陣鈴鐺的吵鬧聲。

一陣風聲呼嘯,於天側身一轉,躲過一隻飛箭,一切來的猝不及防,於天只能在被動的反應下,在連連的騰挪翻滾中,將持續飛來的飛箭悉數閃躲。

清脆又震耳的鈴鐺聲,像一個晴天霹靂,響徹在黑夜上空。

於天聽到人聲的喧囂,聽到兇狠的叫罵,聽到病兵刃的叮噹,也聽到了泰隆屋子裡傳來的響動。

於天不退反進,他一個飛身,向著泰隆的屋子奔去,卻被從窗內飛出的數根利刃擋住了道路。

等到閃躲後的於天重新落地,他看到衣衫不整破門而出的泰隆,傳來一陣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等你很久了。”

“哦?你知道我會來?”

於天和泰隆隔空相望,有著更多的兵卒,向著這邊趕來,將於天團團圍住。

“你們這些忘恩負義數典忘祖的叛徒,主上白白的養育了你們,公然的暴動作亂尋釁滋事已是死罪,膽敢光天化日的刺殺朝廷命官,我早就想試試你們的能耐,你果然來了。”

“原來如此。”

於天還說此處的警備如此的鬆懈,原來是個陷阱,不過陷阱之中,誰是獵物,還不好說。

於天聽著泰隆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說教,嗤之以鼻的一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