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聽聞玄道人一番訓斥的言語,當即面上也現出幾分慚愧之色來。

“前輩放心,那白石若當真心有不軌,也只能是起了殺人奪寶的心思而已。為將我身上資財全部佔為己用,他便自然不會知會太多人的,頂多到時聯合其夫人對我發難而已。雖然我目前對今晚能否成功傳送並沒有什麼好的應對之策,但白石夫婦二人我還是不懼的。即使他夫婦二人均為築基後期修士,我應當也是能應付一二的,至少能保全性命無虞。”

“而至於這如何順利傳送之事嘛,還得容我再考慮一陣,若到了晚上臨行時還沒什麼好的策略的話,便只好屆時見機行事了~”

李元言罷,咂了咂嘴,雙目一凝,便又要陷入思考之中。

“呵~上次你一人對陣兩名築基後期修士,我也是全程觀看了的。雖說並未吃什麼大虧,可對陣之時也是有些捉襟見肘的,最後若不是那其中一人正好迎上了你那‘玄玉針’暗器,你想要脫身也是不太容易的。況且,同階修士之間,神通手段亦是天差地別,你又怎能以之前二人的實力來衡量眼前尚未交手之人的。若是這白石二人神通遠在那之前二人之上,亦或是他夫婦二人提前佈下了什麼陣法禁制,你又該如何應對呢?”玄道人聽罷李元的解釋,便接著道了一番,語氣中夾帶著兩分慍色,又隱隱透出一股擔憂之意。

而李元聽了玄道人的話,也覺得甚是有理,一時間雙眉緊皺,有些兩難起來。

“前輩所言極是,在下愚拙,確實有些考慮不周了~只是今夜已是最好時機,若不去那傳送陣走上一遭的話,離魔族攻城還有區區兩日,恐便再無機會乘陣離開此城了。倘若受困於此,屆時魔族攻城,對我等性命威脅豈不更大?”

玄道人聞言,嘆了一口氣,語氣略有些無奈道:

“也罷,去便去吧,只是還是要小心行事,需事先預備一些後手,以免到時疲於應付啊~像之前那被追殺圍攻的寧錦此女,能夠化險為夷,多半得益於手中的紫火雷。還有你上次對陣兩位後期修士,不也是用那麻痺對手的玄玉針突施暗算嗎?這些對敵的有效手段還是需要多準備一些的。”

“這個嘛……”

李元坐在床榻之上,眸光閃動,有些支支吾吾道:

“那玄玉針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得了那一枚而已,上次對敵便已經用掉了。至於其他類似紫火雷那樣的大威力手段嘛,本來還是有一張封存金丹期修士一擊的符寶的,只是在天隕之地見到前輩之前,便也是無奈用掉了~而這兩個多月忙於趕路,眼下又事出突然,倒是沒有什麼太多其他後手準備的。”

“呃~罷了。”玄道人輕輕一搖頭,繼續道:

“適才你說在遇到我之前,曾消耗掉了一件符寶,那件用掉的符寶可還在你手中嗎?”

李元聞言一怔,不知玄道人突然問起此事做甚,但也不敢怠慢,忙道:

“哦此物是先師生前所贈,也算得上是先師遺物了,如今雖威能不再,可晚輩也有妥善儲存的。”

“取出來我看~”玄道人忙道。

李元雖然不解,但仍應道:“好,那便請前輩一觀~”

說罷,李元抬手往腰間儲物袋輕輕一攝,一張黯淡的銀灰色符籙便落到了其手中,正是當初在天隕之地大展神威的那張“萬劍符”。

“看來你的見識還是太過淺薄,這可不是什麼符寶,符寶乃是以剝離修士法寶的一成威能為代價凝鍊而成,因此才得一個‘寶’字。符寶可多次激發使用,直至其中法寶威能耗光。而你手中的這張,很明顯是一張品階不低的封存類符籙,其中可以封存修士的神通術法,威力上限應當是比一般符寶要大上不少的,只不過看樣子也只能封存一擊之威而已。”玄道人觀見李元手中那張黯淡無光的萬劍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