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糧食, 也與西州有很大的關係,伯景鬱擔心西州的叛軍捲土重來。

榮灝剛登基沒幾年, 如今再大力推行新政,短期內都不可能主動發起對西州叛軍的清剿行動。

若是真在短期內對西州叛軍進行清剿,朝堂不穩西州也不穩,容易天下大亂,要打也要等到朝堂穩定,榮灝的位置坐穩, 真正民心所向的時候,才能徹底對他們進行清繳。

由於西州的地形複雜,暫時採取的還是懷柔政策,從前西州的居民受南部部落和世家大族的影響, 對勝國歸屬感並沒有那麼強,隨著幾十年來風調雨順, 朝廷大力援助西州,幫助當地發展經濟, 提高教育水平,基礎教育抓得嚴格,西州起義鎮壓出生後的孩子,最大的如今已經有三十歲了, 隨著這些思想教育生根發芽,見識到西府百姓的美好生活,新一代對勝國的歸屬感很強,這些年西州參與科舉的學子也是越來越多。

在這種節骨眼上, 伯景鬱絕不允許西州那邊再整事。

“工會到了。”

呼延南音指著前方一個牌子說道。

庭淵和伯景鬱一同看過去,看到門上掛的燈籠上寫著工會二字。

走近後,呼延南音上去敲門。

不一會側門的門上開了一個小窗, 對方往外頭看。

庭淵看著這個設計,莫名想到了保安亭,不同的是這是個古代簡易版的。

見是呼延南音,那人立刻來給他們開門。

“會長,這三更半夜的,您怎麼過來了?”

門房提著燈籠照明。

呼延南音道:“立刻傳話給工會內所有的侍衛,叫他們封鎖所有出口。”

“是。”

門房將鳴鏑射向空中。

一瞬間整個工會好像都活過來了。

工會的院牆很高,少說得有五米高,在外頭看不清情況,進了院子才看出來,這工會就像一個村內城一樣,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瞭望塔。

隨著鳴鏑升空發出響聲後,瞭望塔上的守衛從上頭的火爐裡面拿起火把不知道點燃了什麼。

不過幾息過後,整個院牆好似變成了一個火圈,頂層的火焰得有半米高。

火焰照亮了整個工會內部。

工會里的房子像是現代的整齊規劃的居民樓一樣,一排排建立,中間一條主幹道,向兩邊延伸直至院牆,主幹道左右各五間房屋,附帶一個小耳房,上下一共二層樓,一眼望不到頭。

直到圍牆上所有的火線都被點燃,他們才能看到整個院子有多大。

庭淵問道:“這得有多少房子?”

呼延南音道:“背靠背建立的兩棟房子為一組,一組上下兩層樓加起來共有二十間房子,兩側各有一百三十組,總計房屋有五千二百間。”

房子建得十分密集,兩棟房子之間的間隔僅有三米寬,中間的主路寬度也是三米。

“那這裡住了多少人?”

呼延南音:“工會在冊的工人基本住在這裡,大約有三萬人。”

伯景鬱與庭淵再度驚了。

三萬人要想查出少了誰,並不容易吧。

許多房間此時已經點了燈,亮了起來。

門房側邊一個人邊走邊穿衣服地跑出來,問道:“會長,您這是有什麼吩咐。”

呼延南音道:“讓各樓的樓長迅速去檢視有多少人不在工會內,請假的有多少,沒請假的有多少。”

“是。”

那人立刻往前奔去。

庭淵他們就在第一個院子站著等。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所有人都查清了。

庭淵看著這一套現代管理方式,是真的產生了懷疑,呼延南音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