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杏兒,連平安也驚呆了。

他們賣了院裡一大堆東西才湊夠了二百兩銀子,現在銀子都花出去了,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公子竟想也不想地把這麼大一筆錢都給了杏兒。

平安有點想不通:“公子,為什麼呀?”

杏兒也不明白,“是啊,公子,你為什麼要給我?”

庭淵解釋道:“帕子是你撿到的,籌碼在你手裡,嬸孃怕的人也是你,自然這筆錢是要歸你的。”

他最初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要杏兒敲嬸孃他們一筆,這些年他們沒少從府上挪用錢款,這也就是順手的事情。

而這些錢對他來說沒什麼用處,準確來說,即便他穿到了這個時代同名同姓的庭淵身上,這些錢他也不覺得是自己的。

杏兒也是在替“庭淵”報仇,替他守住家業出力,於情於理這筆錢給杏兒都是應該的。

庭淵和杏兒說:“銀票你收好,這些錢應當夠你一家過上好日子了。”

杏兒眼含熱淚,“謝謝公子。”

她現在無比感謝當初那個勇敢的自己,如果她沒有和公子求救,就不會有今日。

杏兒拿出一張銀票給平安,“平安哥哥,給你。”

平安更懵了:“公子既然給了你,你給我做什麼?”

杏兒道:“平安哥哥將來也要娶妻生子,留著將來娶妻生子用。”

庭淵看著他們,想到自己曾經去山區支教時遇到的孩子,上課積極回答問題得到的獎勵也會分給自己的小夥伴一份。

無論在哪裡,都會有好有壞,有像林嬸孃那樣黑心的惡婦,也有像杏兒這樣純真可愛勇敢善良的良女。

杏兒此時就像那個願意分獎勵給小夥伴的孩子。

平安被杏兒說得臉紅,“你這姑娘,怎麼能把嫁娶這種事情掛在嘴上。”

原本的庭淵與杏兒他們年紀相仿,現在這個庭淵卻不是,他穿過來前即將27歲,早已超過了法定結婚的年齡,家裡的長輩總會催他找物件,有些手長的都要給他安排相親物件。

如今看平安這羞澀的模樣,覺得有些可愛,出言調侃,“臉紅成這樣,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平安的臉更紅了,一跺腳:“公子,你莫要取笑我,你怎麼也和杏兒一樣。”

杏兒從小生在鄉下,沒那麼規矩利益,在她生活的環境裡,男婚女嫁並沒什麼好羞恥的。

平安則不同,從小跟著庭淵一起,接受的教育思想和庭淵一樣,在平安的觀念裡,男婚女嫁這種事情應當是父母做主,不應當拿出來說。

從前的庭淵與他有一樣的思想,但眼前這個庭淵,早已換了人,不是平安自幼一起長大的那位公子了。

現在的庭淵有的是現代思維,一套完全和他不同的思維。

從庭淵開始收拾林姨娘,與姨娘硬頂時,平安就已經意識到,眼前的這位,已經不是他的公子了。

等到庭淵開始讓杏兒查藥渣,以及後面一系列謀劃,他就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真的不是他的公子了。

所以無論從庭淵的嘴裡說出什麼,他都不會驚訝。

平安心中其實有數,他的公子或許從落水醒來後,就已經換了,但他不敢說破,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若非眼前這位,他的公子真的會死不瞑目,平安也想讓眼前這位狠狠地收拾他們,替公子出上一口惡氣,他相信眼前這位有這個實力。

杏兒笑嘻嘻地將銀票硬塞給平安,“平安哥哥不要不好意思,你若是真有心儀的女子,往後有的是用錢的地方。”

平安看她如此善良,心中暖意融融,他父母早亡,夫人善良撿他回家,雖是府中下人,卻沒虧待過他半分,公子對他一向極好,夫人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