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無解的死局。

只有拿到退婚書,他一人才能離開此處安穩地過日子。

伯景鬱感覺自己的後背發毛,“這計謀也太歹毒了。”

“何嘗不是。”

表姑娘未成年前,婚約由老夫人說了算,成年後婚約也不由她說了算,若楊蘭玉真的以楊蘭招的生命威脅表姑娘,她不得不妥協在婚書上籤了字,談何自由?

庭淵看向楊蘭招:“你也沒有自己講的那麼清白。”

伯景鬱又不明白了,“為何這麼說?”

楊蘭招卻道:“你說得對,漫漫的死我有責任,若非是我,她不會被蘭玉姦汙,也不會被蘭玉殺害。”

庭淵輕笑著搖頭:“不,我不是在指這兩件事。”

楊蘭招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庭淵:“那是?”

其餘人也看向了庭淵,他們都不明白庭淵是什麼意思。

庭淵則是轉去乳孃的身邊,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我且問你,楊蘭招的話有幾分是真?”

“你若說謊,逃不過我的眼睛,我勸你想清楚。”

這一人的話互相矛盾,別的且先不說,就表姑娘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這乳孃應該是知道的。

當年楊蘭招是否與表姑娘在房中偷情,他說自己手中有證據,這很好查證,老爺在這莊上生活多年,總有人能認得他的字跡。

眼下最重要,便是這表姑娘腹中的胎兒究竟是誰的。

乳孃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請大人明察,孩子真不是我家公子的。”

庭淵又問:“那你家公子可曾姦汙表姑娘?”

乳孃突然啞聲。

那便不言而喻,姦汙是真。

“這孩子不是你家公子的,那是誰的?”

乳孃搖頭:“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庭淵轉而看向楊蘭招,“你與表姑娘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你從未碰過她?”

楊蘭招很肯定地說:“沒有。”

庭淵又問乳孃:“你說表姑娘腹中的孩子不是你家公子的,何以為證?”

乳孃道:“我家公子確實碰了表姑娘,可他與我說表姑娘並非完璧之身,房事中不曾落紅。”

庭淵覺得有些荒唐:“便是由此斷定表姑娘腹中的胎兒不是你家公子的?”

“是。”

“荒唐!”庭淵聽她如此說,便想到了從前辦理過的一個碎屍案。

那個案子便是如此,兩人都是大學生,在學校相識相戀,外出旅行在酒店發生了關係,男生因親密關係進行時沒有感受到朋友們口中的處/女/膜以此斷定女友不是第一次,與女友理論過程中,女友不願意與他繼續發生關係,他強制與女生髮生了關係,將女生毆打致死後再度姦汙女生,拍下奸/屍的過程發至色/情/網站,而後睡了一夜隔日起來特地叮囑酒店的工作人員不要進屋去搞衛生,跑去超市買了一把斬骨刀將女生拖至酒店的衛生間肢解後,用揹包分多次將女生的屍體丟在各個景點。

落網後態度惡劣,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拒不認錯,後被一審判處死刑,他不服上訴,一審維持原判。

如今又遇到這樣的案子,庭淵感覺嚴重生理不適。

伯景鬱見庭淵閉眼強壓怒火,趕忙上前去拉住他,為他順氣:“你莫要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庭淵努力地平復自己的情緒,不想讓情緒主導自己的思想,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他道:“不是所有的女子初次都會落紅。”

伯景鬱聽他這麼說,覺得有些奇怪:“你怎麼會知道?”

庭淵不知道應該怎麼與他解釋,這些事情確實是很私密的事情,古代對這些事情是很避諱的,就連婦科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