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樓就是敵人撒向大平原的大漁網上的節點,所謂綱舉目張,就是這個意思。破除這些節點也就是打破敵人嚴密封鎖的關鍵。對於沒有重火力的游擊隊伍來說,要攻取這些堅固的崗樓是比較困難的。是不是不付出巨大的傷亡代價就莫得辦法了??不是的,我們可以讓這些堅固的崗樓坐坐土飛機嘛!”

眾人支起了耳朵,

“華北的地質特點,是為沖積平原,挖地道是比較容易的。大家這段時間也看到了南各莊鄉親們挖的地道。是不是有所啟發呢。一樣的,我們不外乎就是多費點時間,多流點汗水個嘛:從距離崗樓一二百米的隱蔽位置悄悄挖地道,挖到崗樓下,埋下炸藥,‘轟隆’一聲,這些堅固的崗樓就會被炸上天,坐了土飛機了!”

眾人大笑(圍牆上幾個屁孩甚至笑得掉下圍牆了),看來以後要成立專門的挖地道的隊伍了!特別行動隊的幾個弟兄更是傻樂:老子們川耗兒的名聲那不是白給的,專門打洞!

周大少團長甚至針對平原游擊戰搞出來幾個奇怪的規定:什麼要在南各莊周邊幾十裡保持對敵人不動,給敵人造成治安模範區的假象,這就叫兔子不吃窩邊草,燈下黑!;什麼遊擊作戰貴在東打一榔頭、西敲一棒槌!就是要沒有規律可以尋。最後滿莊子尋摸給寶刀不老司令整一風水先生的轉盤八卦,周大少團長親自動手給改成了作戰指揮儀(蠻科學的嘛):每次作戰前,轉三圈。第一次選行動人數;第二次轉圈選行動時間;第三次轉圈選行動方向。那個亂,生生把寶刀不老司令弄了一下午才算是學會這勞什子。還別說,周大少團長把風水先生的八卦轉盤給改成的指揮儀,後來簡直把華北日軍幾任司令官都給整的頭大如牛,完全摸不著頭腦,最後火了弄了一大群高階參謀細細研究認真分析,得出一個結論:這支神秘的人數忽多忽少,東打一榔頭、西敲一棒槌的漂忽不定的平原游擊隊行動的規律就是沒有規律!

8月5日夜八點,周大少團長爹和李團長政委媽率領家裡一千多個娃娃們按時出發。南各莊的鄉親們依依那個不捨,近一個月的同生共死浴血奮戰結下的軍民魚水情把眾人都給弄得淚水滴答的。

走出一里地了,南各莊鄉親們還在朦朧的夜色中凝望著隊伍南下的方向。周大少團長感觸頗深,不覺吟出一首《醉花蔭》:

“月殘星明原似晝,青紗又添幽。黯然難分別,幾番回望,路遙心未走;

西河垂釣炊煙後,有慄香滿樓。誰言無牽掛?沙場浴血,更增幾多愁。”

騎在馬上,跟著周大少團長坐的那掛大車旁的李團長政委感嘆道:

“是啊,南各莊的鄉親們太好了!阻擊戰一役鄉親們死傷一百多人,都是為了大學生軍訓團這些青年學子啊!我們一定要把部隊練成精兵強兵,一定多殺鬼子,為鄉親們報仇雪恨。南各莊,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除了留下十多名重傷員呆在南各莊。其餘輕傷員和一些特種裝備就坐那二十輛大卡車了。剩下的隊伍近千人,分成三個大隊(營)。周大少團長又組織了倆個精幹的騎兵小分隊(前前後後繳獲了20多匹騾馬),負責前後偵查、殿後的任務。

作為一個重傷員,周大少團長也就坐起了騾馬大車,還不錯,走得挺穩。那可是寶刀不老司令親手精心挑選的大牲口。

“這夜行軍倒也挺涼快的。遠山兄,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