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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成?成!”魯鳴一個包子已經下了肚,捏起第二個包子說道。
胡菲菲眯著眼睛笑得很得意,討好魯鳴:“魯主任,明天我到馬路對面給你買包子。”
魯鳴說:“好,別忘了帶包豆漿。”
“沒問題。”
魯鳴把包子塞進了嘴裡說道:“其他人自由組合,葛主任你負責統計一下組合情況。誰還有事?……沒事散會!等等,我又想起個事:“駱千帆,寫建議搞‘借力發行’,讓記者挨家挨戶敲門訂報是你出的主意吧?”
“哦……是有這麼回事,但是……”
“但是什麼?讓記者敲門求人發行,虧你想得出來,記者要獨立,要自由不知道嗎?”
“我的建議不是那麼寫的……”
“少廢話,你也去閱覽室看報紙!看三天!”
駱千帆有些傻眼,咕噥著說:“魯主任,虹城都市報我都看完了……”
“看完了?那就去看虹城晚報!散會。”
魯鳴把“雷鋒帽”戴起來,拎著剩下的包子走了。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說:“你們這幫窮鬼,有機會最好先掙錢,誰也別指望當記者掙錢……”
魯鳴走了。駱千帆咂摸著魯鳴剛才所說的話,“有機會最好先掙錢,誰也別指望當記者掙錢”,啥意思?告誡我們不要指望工資生活嗎?不靠工資難不成讓我們搞新聞敲詐?他可真是個奇葩!
回到辦公室坐下來,駱千帆突然有一種噩夢重來的感覺——魯鳴跟鄔有禮一樣,他也瞧不上自己!還得去閱覽室看報紙!
其實駱千帆喜歡看報紙,大學的時候成天泡在閱覽室裡,可是作為懲罰被逼進閱覽室,這感覺可真彆扭,閱覽室又不是他孃的思過崖!
駱千帆對魯鳴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但敢怒不敢言。去就去吧,總之要夾著尾巴做人,說什麼也不能再頂撞領導了。
跟他一樣頹廢的還有王霖,被搶去一個打火機不說,就因為插了一句話,也要去閱覽室“思過”。
……
每個人的採編系統都收到了魯鳴發過來的條口分工表。駱千帆分到的條口還不錯:虹東區公安分局,以及下轄的四個派出所。分局距離報社不遠,來去方便,算得上好條口。胡菲菲分到虹南區公安分局及下轄的六個派出所,自然也比較滿意。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有人笑就有人哭。都市報元老之一的黃國強看到條口分工當時就急了。
黃國強原來跑整個公安系統,大條口,新聞富礦,現在拿掉了公安局不讓他跑了,改跑社群。黃國強當然不滿意,在辦公室鬧起來,拍得桌子啪啪山響:“變天了嘿!老黃我跑了好幾年的公安說拿掉就拿掉,這他娘過河拆橋、唸完經打和尚,太歲頭上動刀子,看老子好欺負嗎?”
同樣老資格的韓留洋從來以嘴損著名,看到條口分工也跳了起來:“誰說不是,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我法院的條口也被人搶走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名叫卸磨殺驢啊這是……”
正吵著,社會新聞部的大門一開,魯鳴推門站在了門口:“卸磨殺驢是說我嗎?”
韓留洋、黃國強一個三十八歲,一個三十九歲,是社會新聞部“二老”,他們以前是虹城日報的記者,創立虹城都市報的時候把他們倆調來都市報。調別人來算支援建設,他們倆只能算虹城日報換個形式掃地出門。
倆人都是“混”字輩的,老和尚撞鐘得過且過。黃國強跑公安,韓留洋跑法院,都是新聞超級大富礦,可他們霸佔著新聞富礦卻總是在等待,等待公安局和法院接送他們前去採訪,等待通訊員把寫好的稿子發給他們,然後在通訊員的名字前面署上他們的名字。
懶惰的後果是,虹城都市報連連漏稿——同城媒體虹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