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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不被金錢束縛的記者越能成為好記者。”
“魯主任,我不信報社會補發,不是你自掏腰包墊付的吧?”
“我墊付?你他媽拿我當傻帽?!拿錢滾蛋!抓獨家、寫稿子去!”
駱千帆笑了笑,把信封收了起來。他突然對這個邋遢的部門主任有些刮目相看了。
……
祁東很守信用,下午發給駱千帆一條獨家案件:“殺人犯潛逃十年藏身養豬場”,2000多字。
駱千帆看過稿子不大滿意:案情並不複雜,而且祁東寫稿子的時候是從民警辦案的角度切入,宣傳的痕跡過於濃重。
駱千帆給祁東打了個電話,先說了稿費的事情,說稿費已經補發到位,報社表示很抱歉,請他見諒。又請祁東幫忙聯絡,他想到看守所跟逃犯對話。
祁東很為難,說這是殺人重犯,很難安排。駱千帆說:“這篇稿子這麼寫,能給你的稿費不會太高,如果能換個角度切入,稿費也許能翻一倍。比如詳寫逃犯藏身養豬場的十年心路歷程,那樣寫更精彩,對社會的警示意義也更大。”
祁東動心了,馬上向上級領導作了彙報。領導同意了,答應給駱千帆半個小時的時間。
駱千帆連忙喊上胡菲菲準備出門,一邊去找唐藝派採訪車。
唐藝因為駱千帆的收據剛跟魯鳴大吵了一架,看到社會新聞部的人就煩,駱千帆正好撞在槍口上。唐藝板起一張更年期的臉拒絕派車:“三輛採訪車,兩輛不在,一輛車的駕駛員不在,採訪用車你們自己想辦法!”
駱千帆被搞得一頭火。他近乎討好地說:“唐主任,是不是弄錯了,我剛才還看到樓下停著兩輛採訪車,您是不是再查查……”
唐主任一拍桌子:“這麼多廢話?車輛調配我說了算,單子都開出去了還能不用?滾!”
駱千帆氣得肚子發脹,心說這老大媽怎麼這樣?歲數大也不能不講理吧!又一想,算了,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有機會再透過正當渠道反映這件事情。
胡菲菲也沒敢多說,拍拍駱千帆的肩膀,一晃車鑰匙:“姐有車,姐給你當駕駛員!”
路上,駱千帆把簡單案情講了,胡菲菲很興奮,問道:“獨家嗎?”
“絕對獨家。”
胡菲菲大笑:“太好了,昨天高傲還諷刺我,說我‘當了一年記者,從來沒有獨家’,以前沒覺得獨家新聞有什麼了不起,被她罵了之後感到特別丟人。明天讓她漏個稿,看她‘高傲’?”
“你這麼在意她的話?”
“誰讓她騙我!我真心拿她當朋友,她竟然算計我,還罵我又老又騷,說我‘智商欠費,得趕快充值’!還罵我什麼……‘註定被男人始亂終棄’,我最煩人說我這個,等我見了她非大嘴巴抽她!”
胡菲菲越說越氣,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
每一個姑娘都曾有過青春年少時的臉紅心跳、無比害羞,能“修煉”到胡菲菲這般豪放的地步,不管說什麼話都不經過大腦,她一定受過難以言表的傷痛。
……
採訪很順利,雖然只有半個小時,收穫很大。他們還得到許可調閱了審問筆錄。駱千帆回來寫稿子幾乎一氣呵成,3500字。主標題:《殺人犯潛逃十年藏身養豬場》,副標題:《除了豬,他看誰都像便衣警察》。
駱千帆寫稿子的時候,胡菲菲搬把椅子坐在他身旁看他寫,中間出去了一會兒,買了一兜子核桃回來,駱千帆寫稿子,她在一邊拿個錘子敲核桃,剝好了放在駱千帆的鍵盤旁邊,偶爾直接塞到駱千帆的嘴裡,駱千帆躲都躲不開。
快要四十歲出頭的韓留洋看不慣,連搖頭帶嘆氣,哼哼唧唧,說什麼“世道啊”、“風化啊”,那架勢,胡菲菲要是他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