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菲強多了,一入職就能獨當一面。

白露跟駱千帆出來時候,也會聊到賤男春:“師兄,賤男春總是纏著我,還說要送給我禮物。”

“是啊,他給我說了,還問我你喜歡什麼?”

“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喜歡法拉利,讓他給你買一輛。”

白露大笑。

駱千帆說:“你覺得當記者好,還是在虹都傳媒好?”

白露說:“要是能每天跟著你採訪,當記者也不錯。”

駱千帆說:“我後悔了,不該向夏繁天推薦你,我應該跟你籤個終生合同,讓你一直在虹都傳媒幹下去。”

白露又笑。白露笑起來很好看,駱千帆不禁有些飄飄然。鬼迷心竅一般,駱千帆換擋的時候,輕輕摸了摸白露的手,白露沒有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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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中旬,駱千帆和樂天籌備著開“樂天培訓”的分店,駱千帆陪著樂天四處看場地,聯絡裝修。

駱千帆不在的這幾天,白露的一篇稿子惹上了麻煩。

虹東區一條修好不到一年的路突然塌陷,一輛小汽車路過時掉進了陷坑裡,造成三人不同程度受傷。

熱線打到報社,白露去採訪的,調查發現,這條道路的施工公司涉嫌偽造招投標材料,施工過程偷工減料曾遭舉報,但都被人壓了下去。

白露採訪公司總經理的時候,總經理是個二貨,沒把白露當回事,口出狂言:“你能把我怎麼樣?虹東區副區長崔建設是我表哥!你敢報道,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有坑爹的,有坑媽的,這傢伙坑表哥。

白露寫稿子的時候直接把這句話拎到了標題中,“工程造假,負責人口出狂言:副區長是我表哥”,稿子裡點出了崔建設的名字。

稿子寫出來,魯鳴修改後上傳,夏繁天簽發,把稿子裡崔建設的名字隱去了。不過,當晚尚雲峰正好在,問牽涉到的副區長是誰?

夏繁天說是崔建設。尚雲峰說:“點名。既然寫了,就寫個明明白白。”

第二天一上班,虹東區的電話直接打到報業集團辦公室,大罵記者受人利用、造謠汙衊,嚴重損害了崔建設的名譽,一定要嚴懲。

報社連忙打電話給尚雲峰。尚雲峰還沒到,崔建設的秘書崔富就先到了。

崔富氣得臉跟著紫茄子似的,帶著兩個大個子,進了報社一頓亂砸,把門踹壞了一扇,落地玻璃窗砸碎了一大塊。

砸完之後直奔報社辦公室,衝著張路桌子拍得“啪啪”山響,連筆筒裡的筆都震得亂蹦。

張路一聽是白露惹了禍,而白露是駱千帆帶的記者,頓時大怒,他跟駱千帆“有仇”,表面和平掩蓋不了內心的仇恨,先不管孰是孰非,張路已經先認定是白露的錯。

尤其他一看事情很嚴重,崔富揚言要跟報社打官司,張路更加怯懦。他給崔富賠不是:“崔處長,你別生氣,白露是個新記者,採訪沒有經驗,請崔區長多多包涵。你放心,記者犯錯我們絕不姑息,我馬上向總編室彙報,把當事記者開除。”

他越這麼說,崔富越理直氣壯。大鬧一番後,點名要見白露,要當面質問她,寫這個稿子的時候為什麼不向崔區長核實?

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駱千帆正在前來報社的路上。賤男春打電話給他,說:“駱主任你快來吧,魯主任不在,你也不在,出事了……”就把經過一五一十講了。

駱千帆開車提速,很快來到報社,電梯都沒登,飛奔上樓。

老遠就看到社會新聞部都被堵了,張路站在最外圍,搓著手,擔心裡邊打起來,又不敢勸阻,怕惹火燒身。

駱千帆問他:“白露呢?”

張路看到駱千帆,火氣反倒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