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朝露嘴上這麼說,但表情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更像是一種在漫長的疲憊後突然放鬆的鬆懈感。

蘇朝露伸了個懶腰,然後站起身朝我說道:“我知道你在逗我開心,快躺下歇著吧,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休息了,等這明天你再檢查一下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我看了眼窗外已經黑下去的天空,重新躺回了床上然後看著她說道:“這幾天麻煩你了。”

“沒什麼麻煩的,就是感覺那天你很有意思。”

頓了頓,她又帶著莫名的笑容看著我說道:“現在也是。”

“行,欠你的那……1314下個月我就還給你,你留個電話給我。”

似乎是金額太過於巧合,蘇朝露趕緊擺了擺手,紅著臉說道:“再說吧,我又不走。”

說完蘇朝露便離開了病房,而我則是笑著拿起了手機在網上找了個店鋪下單了一個錦旗,感謝這種事,肯定要辦的敞亮些。

等蘇朝露離開後我便無聊的躺在了病床上,看著空蕩蕩的手機開始發起了呆。

第二天一早,在檢查過後我便辦理了出院手續,本想著去找蘇朝露告個別,可是她卻不在辦公室,於是我便拿起她桌子上的筆在她的筆記本上寫下了一行字。

“謝啦,我先走了,等下個月再來找你。”

看著自己爬蟲一樣的字型,我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從兜裡摸出了一根菸叼在了嘴裡。

剛走出醫院門口,我便拿出火機揹著風點燃了嘴邊的香菸。

可是再抽了兩口後我便扔掉了,自己身體似乎還沒恢復過來,味道不對…

這是一個男人判斷身體是否還正常的常用手段,煙進到嘴裡難受,基本上就是小病,要是沒味兒,那就開始掉血了…

我裹緊了衣服不到十分鐘就回到了家,也正是因為醫院離我的家並不遠,我才沒有死在獨自求醫的路上。

回到家後蔣阿姨,也就是我的“媽媽”正在廚房做著飯菜,她聽到了我回來的聲音,鍋鏟聲也只是短暫的停頓了一下便繼續翻炒了起來。

而我的弟弟此刻正抱著一臺筆記本玩著遊戲,電腦似乎是新買的,包裝盒子此刻還隨意的擺在桌子上。

我突然想到了自己在醫院還欠著蘇朝露的醫藥費,於是一種淡淡的委屈便凝結在了心底。

那臺筆記本的價格我熟悉,不多不少,剛剛好不到七千塊錢。

雖然我明白自己始終不是蔣阿姨的兒子,但是那份委屈還是無法消散,畢竟自己很少花蔣阿姨的錢,自己的學費都是辦理的助學貸款,就連上學的生活費也是自己兼職賺到的。

唯一欠她的似乎只有住的房子,還有日常吃的飯菜,不過自己剛畢業這兩月的工資都會上交一半……

我沒有怨恨的情緒,只是覺得委屈,或者說想要一句微不足道的關心。

可是這些話我說不出口,於是便坐在了弟弟身旁看著他打遊戲。

弟弟叫姜江,名字很好聽,看到我回來雖然依舊沉浸在電腦裡,不過還是關心的說道:“哥,你沒事兒吧?”

“你哥命大著呢。”

“那就好,我這兩天有考試,還有輔導班要去實在沒時間去看你。”

我寵溺的笑了笑,然後摸著他的腦袋問道:“沒關係,最近功課學的怎麼樣?”

“很好啊,現在才初一,挺簡單的。”

“那就行。”

姜江笑了笑,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又死了,這關怎麼都過不去,哥你幫我吧。”

“好啊。”

我笑著接過電腦,帶著欣喜看了看電腦的配置後我就點開了遊戲,可是遊戲剛開始,蔣阿姨便在廚房朝我喊道:“常青,你把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