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這句話說出口,陳諾的臉更是紅的像一個熟透的蘋果,她慌張的看著玻璃門外的許諾,然後豎起了一根食指放在了嘴邊。

“明白。”

我也不再逗她,盯著手裡的資料看了許久後才帶著幾分歉意朝她說道:“陳諾,這個合作我還需要和公司商量一下,不過……”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陳諾便笑著說道:“我明白的,常學長。”

“你……”

“我和你一個學校的,算是你的學妹,當時你在臺上演出過,我記得你。”

說著,陳諾從兜裡拿出了手機,翻找了一下後遞到我面前笑著說道:“你看,是你吧。”

螢幕上是在一次學校組織的元旦演出時拍下的照片,那時候我參加了一個合唱團,自己則是穿著借來的西服坐在一旁彈鋼琴。

頓了頓,她又帶著一抹深意看向了我,輕聲問道:“你小時候是不是在南邊的孤兒院生活過?”

在遇到許諾後便發生了一連串讓我覺得巧合的事情,於是在皺眉過後,我輕聲朝她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陳諾笑了笑,然後伸了個懶腰朝我說道:“因為現在這個公司裡,全部都是那個孤兒院出來的孩子。”

“你……”

我緊盯著陳諾的面孔,腦海裡不停的回憶著在孤兒院裡認識的夥伴,可是女大十八變,我實在認不出來。

不過當許諾的面孔在我的腦海裡出現後,一些零碎的記憶也隨之而來。

過了半晌,我終於看著陳諾笑著說道:“你是當時跟在許諾後面的那個小姑娘。”

陳諾再次看了眼屋外,然後小聲朝我說道:“是我。”

“可你不是被一個男人帶走了嗎,你們重逢了啊?”

“還沒有。”

陳諾抿了下嘴,隨後笑著說道:“許諾還不知道這件事,我一直瞞著他呢。”

“因為……喜歡?”

她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隨後便紅著臉說道:“算是很大一部分原因,我可不想成為他的妹妹。”

我哈哈笑了笑,輕聲問道:“愛的這麼小心翼翼啊?”

陳諾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隨後便嘆著氣說道:“當然了,主要是我還做了對不起的他的事。”

頓了頓,她又抿著嘴看著許諾忙碌的身影說道:“他的精神狀態不好,而這個問題和我有最直接的關係。”

見我有些疑惑,她嘆了口氣輕聲道:“他因為長久的孤獨出現了不該有的幻想,而我則是那個幻想的源頭,是我和爸爸幫他構建了一個虛幻的角色,那個角色就是他的父親,他總是會在最難熬的時候,見到那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人……”

我轉頭看向了那個有些孤獨的背影,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每次見到他時總是眼神渙散。

而這個背影我也很熟悉,我和許諾見面的次數並不多,甚至連他的名字記不太清,印象中他和我們關係並不好,在陳諾走後更是每天沉默著。

他比我要大上兩歲,在離開孤兒院之前的那段時間,許諾已經上了初中,當時他是老院長口中我們這些孩子裡最勇敢的人。

在六年級快畢業的時候,我和學校裡的一些同學起了爭執,因為他們喊我是沒有家的野孩子。

那算是一場一面倒的鬥爭,畢竟我只有自己一個人,可是當時老院長身體已經很虛弱,只是嘆著氣說會幫我找個好家庭。

當第二天中午我回到孤兒院時,許諾也恰巧回來,他看到我臉上的傷痕後只是簡單的問了兩句,便撿起了地上的兩塊石頭領著我來到了學校。

那天是我建立起勇敢的一箇中午,我和許諾一人一塊石頭,追著當初欺負我的人在學校裡亂竄,即便學校想要追究,許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