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露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然後看向了掉落在地上的身份證,拾起後輕輕擦拭了一下放進了我的口袋。

她吸了吸鼻子,然後柔聲朝我說道:“常青,沒有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有獨自面對生活的勇氣。”

說著,她又從隨身帶的包裡拿出了兩條圍巾分別掛在了我和溫晚的脖子上,她笑著拿起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輕聲道:“再說了,家能給你的不就是一個陪伴和麵對困難時的底氣,既然蔣阿姨不要你,我們要!”

溫晚沉默了片刻也笑著說道:“走吧,姐姐帶你去吃大餐,我請客。”

我低頭看著眼前三條顏色相同的圍巾,也在擦乾眼淚後突然笑了出來。

“那……不能吃蘑菇。”

……

這個夜晚,我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去吃大餐,而是在感謝過後便回到了小院子。

躺在床上後我忽然發覺自己就像那塊小黑板一樣,被蔣阿姨重重摔在了地上,隨後又被溫晚和蘇朝露輕輕拾起。

即便黑板上滿是膠水風乾過後的痕跡,但是卻依舊完整。

而蘇朝露送我的那條圍巾則被我放在了枕邊,和來自溫晚那件風衣的溫柔,一起在我心中留下了濃厚的一筆。

痛苦是短暫的,可生活依舊要繼續。次日剛趕到公司,我便拿著許諾公司的資料跑進了江叔的辦公室,一邊幫江叔按壓著肩膀,一邊不安的等待著。

,!

雖然明白他們的公司規模很小,但是在我心裡還是很希望這份業務能夠給許諾。

江叔看完後把資料放在了桌子上,隨後點上了一支菸朝我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我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沉思了片刻說道:“昨天我研究過,有好有壞吧,壞的是他們的公司算是一個渠道,合作以後根本沒辦法得到保障,不過他們的運營很不錯,雖然運營只有一個,但是資料相當穩定,甚至比那些大公司裡的運營要強上不少。”

江叔在我說完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隨著我的按壓,他也繼續說道:“你說的沒錯,如果咱們把推廣這塊給他們,其實就相當於是投資。”

“那江叔您的意思是?”

江叔哈哈笑了笑,然後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停下,隨後拿出了一根菸遞給了我說道:“說說你的想法。”

我接過煙愣了一下,隨後便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點上了煙。

隨著煙霧升起,我也正色道:“這算是我第一次談業務,其實也算不上談,畢竟我去了才知道和他們認識。”

“哦?”

江叔笑了笑,輕聲道:“你同學?”

我搖了搖頭,在說出了原由後江叔笑了笑,隨後便拿出筆看著我說道:“你不早說,那我可在合同上簽字了啊。”

“啊?”

我愣了一下,趕緊抽走了他面前的資料,苦笑著說道:“江叔,我和你聊這些只是告訴你一聲,並不是想讓您籤合同。”

江叔眯著眼看向了我,隨後默默把筆放回了原處。

“這樣不是很好嗎?”

:()怪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