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日向宗家訓練場。

寧次和雛田面對面站在空曠的庭院內,周圍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兩人視線交匯的瞬間,雛田看到寧次那堅毅中帶著殺氣的眼神,心頭難以自控地湧上一股不安,只能握緊拳頭來給自己一點安全感。

旁邊的日足也感受到寧次今天的變化,不由得皺了皺眉,藏在袖子裡的手也握緊了。

怎麼回事?這麼重的煞氣?

下一秒,日足最不想見到的情況出現了。

寧次果然毫無保留地對著雛田發動了攻擊,一道小小的身影如閃電般快速穿過半個庭院,瞬間出現在雛田的左側,一記手刀就朝著雛田的脖子刺去。

脖子是死穴,日足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本來以為寧次是天生寬厚的性格,終有一天能夠放下,但沒想到寧次終究還是沒能跨過這道坎——分家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保護宗家,如果讓長老知道寧次一直以來都心存恨意,寧次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只能說幸好雛田是打掉牙和血吞的性格,所以寧次針對雛田一年了,在日足的刻意隱瞞下,長老們還不知道這件事。

本來日足已經用籠中鳥漸漸磨圓了寧次的稜角,寧次都幾乎接受現實了——但為什麼寧次今天又重新拾起了仇恨?

寧次當然有資格仇恨宗家,但日足比誰都清楚,在家族的洪流中,寧次連個屁都不是,一露頭只怕就會被碾成碎。

日足的想法再多,現實中也不過轉瞬一霎。

寧次的掌風撲面,剛剛才開始修煉的雛田只能眼睜睜看著攻擊襲來,用盡全身力氣往右一滾,狼狽不堪地躲開寧次這一掌。

寧次眼見自己的攻擊被躲開,並沒有氣餒,反而開始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瞬間改變方位,第二掌猶如疾風驟雨般繼續砍向雛田的脖子。

日足嘆了口氣,閉上了雙眼。

雛田能躲第一下都是運氣了,寧次帶著怨氣的全力出手,她躲不過第二下。

看來今天的修煉又要到此為止了。

手掌剛剛接觸到雛田脖子上的面板,寧次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用力,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籠中鳥!”

寧次的動作一頓。

撕心裂肺的痛感並沒有傳來。

還沒來得及驚喜,系統瞬間在寧次腦海鬼叫:“哥!快抱腦袋倒下去啊!別發呆!不然你要被抓走解剖的!”

糟了,這個宿主不會是個傻子吧!

寧次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捂住腦袋發出痛苦的呻吟,眼神也瞬間變得空洞,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隨著日足的查克拉蔓延,寧次臉色蒼白,呼吸更加急促,搭在雛田脖子上的手無力下垂,按住腦袋瘋狂打滾,甚至滲出了冷汗,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鳥在無力地掙扎。

系統這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幸虧宿主你演技還不錯!”

果然不愧是天命之子,演技都特別真實。

寧次依舊毫無尊嚴地滿地打滾,被手擋住的臉上卻滿是嘲諷。

“不是演技,這種痛苦我在過去一年裡早已刻入骨髓。”

系統這才想起寧次的經歷,話語中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絲安慰:“沒事了啦,你還有我呢!讓本系統給你腦子吹口氣,以後都不痛痛啦!”

寧次不置可否,只是熟練地滾到角落,狀似無力地癱倒在地。

在這一刻,寧次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不管這個系統到底是什麼,現在都是他唯一的希望。寧次必須要依靠它,來打破籠中鳥咒印的束縛,重獲自由。

“系統,我接受繫結。”

日向日足站在原地看著癱倒的寧次,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頹唐。日足比誰都清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