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雖然難聽,可現實確實如此。

的確,單隻借這一句話,就可以想象三人背後的恩怨情仇,可這不是他們眼前該考慮的。

終究,他們這些人並不是來破案的,而是在“被迫”答題。

見空間內氣氛桎梏,王小石善解人意的開口道:“斂芳瑤琴金光散,澤蕪洞簫藍曦痕。澤蕪君叫藍曦臣,那斂芳尊是叫金光散?”

這話一出,聽的眾人心情一陣輕鬆。

溫柔更是直接笑著開口道:“小石頭,人家藍曦臣也不叫藍曦痕啊,金光散?這名字也太難聽了。”

“就是,就是。”朱七七也忍不住聲援自己的小姐妹,“還不如叫金光琴、金光瑤呢。”

朱七七也只是信口胡說,也沒真覺得斂芳尊的名字就是她說惡的這兩個。

畢竟,藍曦臣的“臣”,也不在詩句當中。

無情執筆,在紙上從上到下依次寫下“曉星塵”、“宋子琛”、“斂芳尊”、“澤蕪君”。

頓了頓,筆鋒又落在了“澤蕪君”三字左側,寫下“藍曦臣”。

唯獨,“斂芳尊”左側寫下“金光”二字後,又落筆畫了個圈。

無情解釋道:“尚有疑,且待定。”

追命珍惜的喝了口藥酒,順從的念道後一句詩,“君子如蘭茶未滿,舊識思追酒已溫。君子如蘭,或者是在說君子如藍?又有舊識思追,是指的藍思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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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夢枕挑動了下漆黑如墨的眉毛,“既然已經指出了藍思追,為何後面獨獨又說‘酒已溫’呢?”

“岐山溫氏,不就姓溫?”雷純說著話,還回眸眨了眨眼睛,那雙深邃的像一澤幽潭似的眼眸,彷彿能讓人窒息。

“純姐,這怎麼可能啊!”溫柔震驚之下,彎月似的眯眯眼都快睜圓了。

“是啊,這怎麼可能啊?”不止溫柔,王小石也想不通,“藍思追可是藍氏子弟,而且看影片,他在藍家年輕一輩裡,地位好像還不低,和岐山溫氏怎麼扯得上關係?”

“不可能嗎?”雷純說著話突然笑了一下,嘴唇間露出來皓齒像白而小的石子,“糯米粥含口入,熟悉辛味是何故?這藍家思追,小時候好像並不是一直在藍家呢。”

雷純唸的,正是【同道殊途】影片裡,關於藍思追的一句歌詞。

狄飛驚看了雷純一眼,又重新低下頭去,蒼白的臉色好似沒有任何變化。

可這位逸然出塵的低首神龍,卻忽然間開口了,“夷陵老祖想要保住一些人,甚至因此保不住自己,他要保住的是誰?是灰飛煙滅的岐山溫氏?你們說,他要保住的人裡,會不會有一個當年還不叫藍思追的小孩?”

無情沒有回覆。

但他卻實實在在被狄飛驚說服了,因為他的筆下,除了藍思追外,還寫下了溫叉叉。

甚至,在藍思追和溫叉叉之間,畫了一條線相連。

雷純沒有再開口,狄飛驚卻忽然有了說話的慾望。

或許是因為多年頸疾的緣故,他受夠了似有若無、斷斷續續的說話方式。

狄飛驚的聲音雖然很低,但足夠圓轉自如,“紅塵焉有忘機語,夢醒願為無羨人。”

“人世間哪裡有消除機巧之心的語言,夢中醒來只願成為無憂、無羨、無貪慕的人。”狄飛驚的聲音很有吸引力,這聲音像個旋渦一樣,巴不得把所有人都攪進去。

“藍忘機,魏無羨。”

無情的筆隨著狄飛驚的聲音,落下最後一捺。

李尋歡對那位東域江湖富有盛名的『六分半堂』大堂主看了又看,最終卻只得出狄飛驚不愧是狄飛驚的結論。

顧盼白首無人知,天下唯有狄飛驚。

李尋歡在看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