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談間,歌聲漸弱。

玉璧上的畫面忽然湧動起來,泛起了圈圈漣漪。意氣風揚的挺拔身姿也漸漸模糊,轉而畫面中出現了大片的紅粉點上枝頭。

嬌紅上瘦枝,晴日弄遲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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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花綠柳環繞間,一個穿著件寬大舒服的鵝黃色衣裳的美人,緩緩步行而來。

明媚的春日陽光映在她的臉上,遮擋了大半的容顏。

還沒等眾人看清那張芙蓉面,就見花枝招展處轉彎走來一位搖著摺扇的公子。

這是?

雷純的霧濛濛的眼睛彎了彎,“我許是要猜到玉璧要給我們看什麼東西了。”

“什麼,什麼?”溫柔好奇的湊了過來,很是不見外的直接問道:“純姐,你猜到什麼了?”

“一男一女,春色滿園,還能有什麼?”白愁飛不甘示弱的跟了過來。

李尋歡垂眸輕笑了一聲,“花不盡,月無窮。兩心同。此時願作,楊柳千絲,絆惹春風。”

不知想起什麼,李尋歡滿眼的溫柔,浸潤難消,“郎才女貌,看起來倒是極為登對。”

朱七七幽幽道:“怎麼看見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就說人家是一對了?說不定不是呢。”

那姑娘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羞羞怯怯的,但一看就知道是個好人家的姑娘,怎麼一上來就敗壞人家清譽。

被當面反駁,李尋歡也不氣惱,反而真誠歉意道:“是歡冒失了。”

玉璧上的畫面中,男子訝然抬眸,彷彿發現了什麼。

下一刻,兩人的身影相交疊化,而後於紅蕊茂盛處再次出現了女子的身影。

這一次,沒了陽光的掩護,那張柔美動人的絕色面容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

陸小鳳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下我可算明白什麼叫人比花嬌了。”

花滿樓歪頭,“那薛姑娘呢?”

陸小鳳哈哈笑了兩聲,眼中帶著抹幸福的光彩,“冰冰麼,在我眼裡自然是最漂亮的母老虎?。”

抬頭看著天幕,薛冰沒想到陸小鳳會這樣說,一時間又羞又惱。

“說誰是母老虎呢!”嘴上嗔怪的她,臉卻已經全紅了。

此刻的薛冰,整個人就像是遠山的夕陽。臉上漲得紅彤彤的,眼角嘴邊壓抑不住的笑容,又如滿天豔麗的霞光。

花滿樓沒想到他居然是這麼個回答,無奈的搖了搖頭,“陸小鳳啊陸小鳳……”

芬芳鬥豔的園中,男子好奇往左走來,女子滿懷心事的向右離去。

就在胡鐵花和楚留香打賭,他們兩個到底會不會來個偶遇的時候,畫面卻突然一轉。

美嬌娥,成了畫中人。

胡鐵花遺憾的嘆氣,“哎,這下賭不成了。”

一旁的貴公子雙眼微眯,“這幅畫……”

這幅圖,正是男子掛上去的那幅。

果不其然,玉璧上再次出現了男子當著眾人面前掛畫的場景。

這一次,該畫面停留的時間更長了些,眾人看到的東西也更多了些。

畫軸展開的時候,門口正好站著兩個秀氣乾淨的男子。

或者說,男裝的女子更為合適些。

“是她?”王小石輕疑道。

“是她。”白愁飛點頭。

那雙熟悉的、溫柔而明媚的眸子裡,閃動著驚訝而羞澀的光芒,好似初初見人的麋鹿。

“這算不算郎有情、妾有意?”熊貓兒想到朱七七方才的話,一時興起玩笑道。

朱七七叉著手,皺著鼻子對他嬌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