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江潮,隱約可見江對面,人影翻動,上方天空黑暗無比,竟是許多人在渡劫。

楊開震驚不已,猛地轉過身,身後竟是一片宮殿,有一巨大的牌匾懸空高掛,下方一扇大門,氣息蒼涼磅礴,卻敞開著。牌匾上書,玄真群殿!

“我竟然渡江了?”楊開忍不住一陣狂喜,這真是有心栽花,無心插柳柳成蔭!被偷襲入江不死也就罷了,他反倒神奇無比地,茫茫然地就渡過了整個大陸聞之色變的無回滄江,無數年來,他只怕還是第一人!

對面的人竟然還後知後覺,江潮遮擋,天位大劫吸人目光,根本就沒人發現楊開已在對岸。

還是白秀衣眼睛銳利一點,不愧是在場修為最高的兩人之一,無意間一個回頭,透過江潮縫隙,恰巧就看到了對岸上的楊開,兩人眼神碰了個正著。

白秀衣瞳孔急縮,脫口怒嘯,“楊開?木易?”

本來就極為注意白秀衣的陰王,以及眾多大佬見白秀衣突然神情鉅變,張口吼出楊開的名字,頓時跟著回過頭去,張望無回滄江對岸。

“楊開,他竟然落江不死,反倒渡江了…”

“不,這不可能…他這是什麼運氣?”諸葛雲、萬太虛臉色沉到了極致,心中百味翻滾,就跟吃屎了一般難受,無處抓狂且抓狂。

既然看到了,楊開乾脆就不躲避了。七枚飛仙玉令只能等到九月初九才能開啟,這並非是諸葛雲自己提出的時間。而是靠著七枚飛仙玉令參悟出來的最佳時間。

也就是說,眾位大佬不服,也非得九月初九才能渡江。而現在才什麼時候?五月中旬而已!

“哈哈哈…”楊開故意張狂地大笑起來,鼓起修為,聲音束成一線,穿透無回滄江,“居心叵測的小崽子們,之前是誰偷襲你木易爺爺的,給老子站出來?你麻痺的,託你福,老子先一步渡江了,你給老子記住了,老子不會讓你好過的!”

白秀衣頓時陰沉了起來,一怒翻掌,拍在地上,嘭的一聲將地上拍出一個深坑。

諸葛雲卻發現機會來了,突然出聲,“楊開,你如何假死,如何裝成木易,到處為禍,還不從實招來!你又是如何不靠飛仙玉令渡江的,趕緊當著天下人的面全盤交代,否則,別怪本座將你逐出師門,從今往後列為叛徒!”

楊開撇了撇嘴,眼裡閃過一絲不屑。他明白過來了,恐怕落江之後有人點出了他的真實身份了,諸葛雲藉機發難,拿逐出師門做威脅,還要他說出渡江之法?狗屁!

心念一動。

楊開臉上的張狂神色一收,故意裝得一臉迷茫,聲音穿透過去,“掌教大人,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勞煩您再說一遍,弟子沒聽到您的命令!”

諸葛雲臉色頓時一怒,怒氣湧上臉來,老臉憋得通紅。隔江對望,他竟是拿楊開一點辦法都沒有。楊開說沒聽見,是不是真沒聽見,卻還真沒人能保證真假。雖說這邊可以聽到楊開的話語,但難免對面比較神奇。

於是,諸葛雲不得不又將剛才恐嚇的話又喊了一遍,比起前一次更加凌厲。

哪知道,楊開還是一副懵懂的樣子,繼續強調聽不到,又讓諸葛雲重來。

諸葛雲怒火都快爆了腸肚。但沒辦法,只好繼續來,前後竟然重複了足足七次,同樣的話,這般連續的說,說得諸葛雲自己都快吐了。旁邊有些人都已經偷偷地笑了。

“該死!楊開這畜生竟然戲弄我?”諸葛雲攥緊了拳頭,臉一陣青一陣白,怒得胸口連綿起伏不定。

而這時,楊開已經肅然望了望天。他發現,正在渡劫的白千羽與紫霞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渾身湧動智慧白光,比起當初青妃渡劫似乎更加輕易。

白千羽率先翻身一躍,竟然徹底迫退了困頓之勢,素手一抓,竟已是抓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