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犀利地掃向諸永康,繼續說道:“你要真有什麼高招,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吃癟,還不給我們自己惹上麻煩,行,我二話不說支援你。

可要是沒那個本事,就別在這瞎咧咧,給我閉上嘴消停會兒。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平時咋咋呼呼,一到關鍵時刻,啥能耐沒有,口氣倒是大得很,也不嫌丟人現眼!”

諸永康被這一頓數落說得面紅耳赤,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面,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心裡不停地埋怨自己,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跳出來討好白書記,這下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同時,諸永康在心底暗暗腹誹著白為民。

在他看來,白為民不過是在他面前逞威風罷了,有本事就去直接針對張揚採取行動,而不是在這裡對他大發雷霆,說些無關痛癢的訓詞。

諸永康覺得白為民也不過是外強中乾,畏懼張揚背後的勢力,所以才只敢在他面前宣洩情緒。

然而,這些想法僅僅是在他心底不斷盤旋,他可沒有膽量將這些腹誹之語吐露分毫。

“好了,你出去吧。”白為民滿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彷彿諸永康是一隻嗡嗡叫的蒼蠅,讓他心煩意亂。

他自己也覺得奇怪,平日裡看諸永康也還算順眼,怎麼今天這傢伙一開口,自己的火氣就“噌”地一下冒了上來,莫名地感到一陣厭惡。

“那我出去了,書記。”

諸永康如獲大赦,他可不想在這繼續待下去了,誰會喜歡沒事兒找刺激受呢?

他灰溜溜地走出白為民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一屁股坐下,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

片刻後,他像是下定什麼決心,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上次去城裡買的茶葉。

這茶葉他本是打算討好白為民用的,可現在情況有變,他覺得得為自己另謀出路了。

諸永康拿著茶葉,朝著張揚辦公室走去,一路上心裡七上八下的,盤算著該怎麼說怎麼做才能讓張揚對他有個好印象。

而此時的張揚正在辦公室裡,眉頭緊鎖地思考著怎麼能在信用社貸到款。

這可是他推動商業街的關鍵一步,要是資金問題解決不了,那所有的計劃都得泡湯。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請進。”張揚喊道。

當他看到進來的是諸永康時,不禁有些發懵,這傢伙上門來做什麼?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諸永康就滿臉堆笑地說道:“張鎮長,這是我小姨子在城裡拿來的好茶,我一人也喝不完,就想著給您拿來點嚐嚐。”

說著,他把一罐包裝精美的鐵觀音放到了張揚的辦公桌上。

張揚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諸永康。

這一幕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措手不及之下,他的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

這傢伙竟然來給他送茶?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張揚很想問一句:“你沒睡醒嗎?”

但他忍住了,畢竟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久了,他深知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諸永康一直以來都是白為民忠實的追隨者,在鎮委會上,他還參與了自己與白為民的爭鬥,可現在倒好,白為民剛在鎮委會上敗下陣來,這傢伙立馬轉了風向,來給他送茶,這不是小人行徑是什麼?

張揚在心裡暗自鄙視著,他斷定諸永康看到他佔據上風了,便打算投入他的懷抱,又或者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以防萬一。

雖然如此,張揚也沒說什麼。

政治這東西,講究的是表面功夫。

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