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綁起來的劫匪,丹瑾一手抹刀,火焰於刀刃上顯現,看到這一幕,幾個劫匪當場就嚇尿了,連忙慘叫著饒命。

饒命?笑話!

他們這群劫匪,在一個星期前,截殺了嗚嗚物流的貨物,隨行的有三個人,全部都被殺害了。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竟還敢說饒命!

丹瑾舉起烈焰之刃,意將眼前之人全部殺掉,而秧秧卻喊了一聲丹瑾,叫停了她的動作。

“秧秧姐,壞人若喊饒命就能不被殺死,那他們殺死的人呢?被他們殺死的人在喊饒命的時候,他們又是否饒了他們的性命呢!沒有!”

丹瑾的聲音飽含憤怒,眼睛甚至被猩紅所浸染,這時,漂泊者走了過來。

她輕輕地,一步一步地靠近丹瑾,最後抱住了還穿戴著鎧甲的她。

“漂泊者…………?………”

丹瑾想起了曾經第一次見漂泊者的時候,那時的她也是如此溫柔地擁抱了她。

明明她現在和殺人的修羅無異,為什麼漂泊者還敢靠近她,並再一次抱住她呢?簡直就像是他一樣。

“放開我,漂泊者……”

“丹瑾,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身為一位俠客,你匡扶正義,甚至不惜手染鮮血……但是已經足夠了,他們該死,但殺死他們的人,絕不應該是你。”

無論是因為仇恨還是其他什麼,當習慣殺死生命後,人就不再是人了。

丹瑾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她絕不能讓丹瑾走上非人的道路。

被漂泊者抱著的丹瑾,放下了手中的刀刃,身上的鎧甲也瞬間解體,就像是卸下了外表堅強的外殼一樣,她把頭靠在了漂泊者的肩膀上。

“漂泊者……你和他真的很像啊。”

“嗯,好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此時,僥倖得到一命的劫匪們暗自慶幸了起來,並且暗自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在他們看來,這些女人儘管擁有著強大的力量,但依舊幼稚無比啊,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的,法律只是為了管理弱者而存在,對於強者來說,法律不過是擺設。

他們可是一個組織,雖然今州變了天,但監獄可是有他們的人的!

丹瑾靠在漂泊者肩膀上,在她的耳邊說出了這一夥劫匪的所作所為。

上個星期,被殺死的三人中,其中有一位是女性,經過屍檢,她在死前受到了多人姦汙,她的身上還存在掙扎的痕跡,可以判斷,她是在極度恐懼和仇恨中死亡的。

聽到這些,漂泊者還能繼續淡定下去嗎?如此惡人,多活一秒都是對世界的玷汙,應該立即處死!

然而漂泊者並沒有那麼做,她只是抱著丹瑾,對她說她知道了。

為什麼?

如果是六十甲子的話,他絕對會將那群傢伙殺死的。

“你是在疑惑我為什麼不動手殺了他們嗎?我心中也很憤怒啊,憤怒得想要殺死他們,但是丹瑾,有時候,憤怒的殺戮並非很好的做法,甚至可以說,憤怒的殺戮是最無能的做法。”

漂泊者微笑著說出了這樣的話。

在她身後的劫匪們心中不禁冷笑著,嘲諷漂泊者在說所謂的大道理。

在之後,漂泊者等人把這夥劫匪押送到了今州城,甚至親自帶到了今令尹的面前。

當看到今令尹今汐時,這夥劫匪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漂泊者這夥人竟然認識今令尹這種大人物。

要知道自從瑝瓏大亂,各州各自為政後,令尹就是一個州的無冕之王,是至高的存在。

從漂泊者那裡得知這夥劫匪的所作所為後,今汐目光冰冷地俯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