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嘯叫著,在漂泊者的耳邊囈語,聽起來像是不清晰的噪音,猛地,她感覺大腦內一陣轟鳴,最後一切歸於靜默。

啊——

是悲鳴,漂泊者發出了悲鳴。

湮滅的力量從她的身上迸發而出,她的羽翼強而有力,直接彈飛了攻擊在羽翼上的朔雷之麟。

還未等著怒濤級殘象有所反抗,漂泊者已經閃現到了它的面前,雙手持著死神鐮刀,一刀便將這殘象的腦袋收割,令其化作殘響。

她抬頭看向遠處半空中的紅衣男人,眼中閃爍的紫色流光充斥著驚人的殺意。

這時,椿來到了漂泊者身邊,蹲下身子檢視秧秧的狀況,身為植物系共鳴者,多少會點兒治療。

然而秧秧的模樣太過悽慘了,甚至可以稱其為血肉模糊。

後背幾乎全爛了,脊柱骨也碎了,五臟六腑都被重創,內部大出血,再加上身體各處傷口……

難以想象秧秧經歷了怎樣殘酷的戰鬥,眼前秧秧的模樣,已經不亞於被千刀萬剮了。

呼吸停止,心跳停止,已是無力迴天。

椿咬著牙,頭髮變成了紅色。雖然她和秧秧並不是很熟悉,但是經過幾天的相處,她知道秧秧是一個怎樣的人。

像秧秧這種人,絕對不應該在這裡死去!更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這太過殘忍了!

來了來了,看看,真正的勇者來了,是漂泊者,她看起來很生氣啊,畢竟被殺死的那個女孩兒是帝皇的相好,四捨五入也算是漂泊者的相好,她肯定會很生氣了。

瞧瞧,她身邊似乎還帶著一個女人啊,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在那個黑海岸的椿。

一個深陷超頻泥沼中的人罷了,微不足道,但也有可以利用的價值。

如果這時候,再把那個椿殺死,那麼是否可以把帝皇引出來呢?

再怎麼說,黑海岸的人還是有點兒含金量的,帝皇看到椿面臨危機,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吧。

當然,直面暴怒的漂泊者並取椿的性命還是有些困難呢,看來只能用出秘密武器了。

還好這一次準備充分啊,從會長那裡拿來了這東西。

椿再一次用絲帶拴住了漂泊者的腰,隨後將漂泊者甩向了遠處漂浮在半空中的罪魁禍首。

漂泊者揮舞著大鐮刀,一刀斬出,竟是連空間都切裂開來。

男人退後,從那半空中落到了地上,他向漂泊者行了脫帽禮,優雅地說道:

“歡迎勇者的到來,在下殘星會會監——克里斯托弗。”

漂泊者沒有說話,只是一味地揮舞大鐮刀,向他殺去。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絕對要殺死他!!

椿也來到了漂泊身邊,與漂泊者配合,不斷阻斷克里斯托弗的後路,將其逼到絕境。

眼看著漂泊者的大鐮刀即將切裂他的身軀,克里斯托弗一掌拍地。

只見大地變成了淤泥的模樣,漂泊者和春都陷入其中,一時間無法自由動彈。

克里斯托弗打了個響指,只見淤泥地的中央,一道紅色身影從淤泥中漸漸升起。

是無冠者?不,不對!

那是完全不一樣的無冠者,他身上的紋路是紅色的,身後還披著黑色披風。

身上的氣息極為強大,遠遠超過了怒濤級的水平,來到了海嘯級,甚至比平常的海嘯級還要可怕。

疑似半步鳴式。

隨著他出現在兩人面前,天空開始下起了溯洄雨,周圍的荒野,開始變幻,最後竟出現無數插在地面上的兵刃。

每一把兵刃都開始震顫,不斷髮出刺耳的頻率,最後組合在一起,形成了『戰爭』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