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細狗的酒摻多了還是怎的,元梅今天心中莫名有點小文藝,她這邊正哀傷著呢,倒在地上哀嚎個不停的其中一人便掏出手槍,將她這點兒難得的憂傷整沒了。

她稍稍瞄了一下,砰的一聲打斷了對方的手,慢悠悠的踱步到男人面前,一步開一槍,一直開了四槍。

走到渾身窟窿,流血不止卻並沒有斷氣的傢伙面前時,元梅彈夾裡的子彈已經打光了,她直接用槍托敲開手中的酒瓶,蹲下身子拾取對方爆出來的裝備,將酒瓶碎裂的尖端抵在男人脖子上,一寸一寸,非常緩慢的將瓶身扎進了對方的喉管。

經常殺人的朋友們都知道,人的喉嚨裡有軟骨保護,如果位置錯誤的話,不利用慣性是很難刺透的,像元梅這樣蹲下就知道往哪兒刺的,一看就知道是經驗累積出來的。

但拓見元梅久未回去,找出來的時候,正看見元梅站在幾個哀嚎不止的男人中間,慢悠悠的接過大堂經理遞過來的紙巾擦掉了手上的血跡,從褲兜裡掏出一管護手霜和一個填滿了子彈的彈夾,裝填到一半,她突然從後腰處掏出了另一把槍,對著地上其中一人開了一槍。

對於這種場面,但拓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猴王說的沒錯,別看元梅在達班一直一副很開得起玩笑的好脾氣樣子,但在面對外人時,她的確乖戾到讓人難以琢磨。

有的時候,你都不知道一個人是為什麼死在她手裡的。

也是因為這個,所以元梅在短時間內,便已經在整個三邊坡聲名遠揚了。

元梅遠遠地看見了但拓,笑嘻嘻的朝他擺了擺手,將手裡那把剛殺過人,槍口還滾燙著的手槍遞了過去,又跨過地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在地板上搓了兩下鞋底的血跡,一邊專心更換自己手槍的彈夾,一邊跟在但拓身後往包間的方向走。

但拓憨憨的笑了一下,隨即又帶著些防備的回頭瞅著地上那幾個活口,元梅卻頭也不回的擺手道:“走了走了,吱哇亂叫的吵死了,走回去唱歌。”

但拓聞言果斷點頭,元梅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一拍腦袋回過頭去,大步跑到仍在哀嚎的幾人身邊,不甚被地上的血液滑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遂又及時改為小碎步往前挪,蹲在幾人身邊翻了幾下,從那倆落地成盒的傢伙包裡舔出兩個錢包,笑嘻嘻的舉著跟但拓喊了一句:“拓子哥,今天的消費由趙公子買單~”

雖然聽不懂她突然蹦出來的奇怪用詞,可但拓還是很捧場的點頭跟著傻笑,那副不值錢的嘴臉要是讓猜叔看見了,肯定又要嫌棄道嘟嘟囔囔了。

花出去的錢有人報銷,甭管是全部還是隻有一部分,但元梅還是很開心的,樂的她回到包房以後,又主動唱了兩首歌。

眾人玩的開懷,甚至有幾個散場了以後都沒回達班,直接在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元梅就屁顛兒屁顛兒的湊到猜叔面前,腆著臉跟猜叔要酒喝了:“猜叔,你別說哈,你那個酒確實挺好,我昨天就喝了兩口,我昨天半夜空調開到20度,睡一宿都沒感覺凍腳趾尖……你給我裝兩壺唄,我每天睡前喝一口,就當強身健體了。”

:“乜嘢狗啊?”元梅見這老狐狸裝瘋賣傻,直截了當的坦白道:“我昨天都抓細狗哥現行了,猜叔你還瞞啥呀?”

猜叔聞言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好容易笑夠了以後,他又板起臉來,第一句話就是:“不給。”

元梅:“……”

元梅:“猜叔~你就給我裝點唄~~我之前受傷流出去老多老多血了,我需要補……”

猜叔:“不給。”

元梅見這老登不吃軟的,立馬更改了作戰計劃,一屁股坐到地板上,一邊蹬腿兒,一邊撒潑:“啊~啊啊啊啊(親戚家小孩要玩具飛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