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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梅跟元果一直聊到半宿,這才讓那熊孩子暫時壓制住立馬殺了毛攀的衝動,後者出門買了些吃的和活血化瘀的藥,送到元梅手中後,也沒進屋,直接轉頭回了他自己的房子。

第二天一早,元梅還沒睡醒呢,元果便開始哐哐敲門,前者迷迷糊糊的套上衣服,趿拉著拖鞋開門將門口的王安全和元果放了進來。

昨天下午打了點滴,今天她臉上的膿包已經退掉了,只有她之前自己撓破了的幾道傷口還留在臉上,現在那傷口上已經凝結出了細細的血痂,看著就跟讓貓抓花了臉似的。

元梅打了個哈欠,重重的將自己摔進沙發裡,啞著嗓子嘟囔道:“來這麼早幹啥?我還沒睡醒呢。”

元果嗯了一聲,起身到廚房給元梅接了杯溫水,看著她喝下後,便坐回旁邊的沙發上點了一根菸:“怕你一個人在家無聊唄,過來陪陪你。”

說到這裡,他輕笑一聲:“猜叔給我的任務就是過來照顧病號的,哪有把病號一個人放家裡的?”

:“你這是照顧病號呢,還是禍禍病號呢?我身體恢復需要充足的睡眠,你倒好,我還沒恢復夠呢,你就給我整醒了。”元梅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懶洋洋的從茶几底下的抽屜裡掏出煙管,王安全見狀,極有眼色的給她點上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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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梅讚賞的瞥了他一眼,就著他捏著煙管的手抽了一口,一邊吐出煙霧,一邊接過煙管問道:“你呢?也是來照顧病號的?”

王安全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元果給搶白一頓:“你瞅他那出,哪像個伺候病號的?”

說著,他探手扒拉了一下王安全胸前的胸針吐槽道:“誰家好人照顧病號穿的西裝革履的?嘖~人王安全這是當大老闆當習慣了,那個西服恨不得焊在身上,成會擺譜了(方言:成,成滴。意思大概是特別,賊拉。可以用在這種地方:我姐家那小姑娘,成滴漂亮了、我鄰居那小子成不是玩意兒了。)。”

王安全被他說的有些尷尬,不知所措的扭頭看了元梅一眼,後者看的有些想笑,一邊起身磕了磕菸灰,一邊替王安全解釋了一句:“幹什麼事,就得穿什麼衣服,他又不是頭一天穿西服,你酸個什麼勁?”

說著,她探身捏了一把王安全的衣領:“你以為穿這玩意兒得勁兒啊?得勁兒你咋不穿呢?我記得我給你買了好幾套……這破玩意穿著板死個人,大熱天的一出門還捂得慌,你自己穿個大背心子還挺涼快的,怎麼好意思笑話人家闆闆正正穿西服的呢?”

說到這裡,她突然一拍腦袋,仰起頭指著自己脖子上還拴著鐵鏈的項圈道:“哎對了,安全,你去找個開鎖的,把這玩意弄下來,留著以後拴毛攀脖子上。”

旁邊沙發上的元果聞言也一個勁的跟著點頭:“哎可不是嘛,那破玩意趕緊整掉,我瞅它礙眼都~看見它我就想去把那個毛攀殺了……”

王安全深以為然,點了點頭後,也一臉認真的挪到元梅半躺著的沙發邊,低頭研究了一下頸環上的小鎖頭。

越是靠近,他的感覺就越不對勁。

梅姐毫無防備的仰著頭,放心的將自己最致命的弱點暴露在他面前,白皙嬌嫩的脖頸上戴著漆黑的金屬項圈,上面還連著一條鎖鏈……

那麼強大的女人,如今看來卻那麼脆弱,彷彿可以任由自己握在手中肆意妄為一般……王安全忍不住用手掌覆上項圈,指腹撫過項圈下的滑嫩肌膚,眼神暗了又暗,心跳也隨之亂作一團,喉結不住的上下滾動,他緊緊咬著後槽牙,極力平穩住呼吸的頻率,生怕自己那卑劣的心思暴露在對方面前。

元梅見他沒有動靜,睜開眼睛垂眸瞥他,朝王安全挑了挑眉,發出了一聲語氣詞:“嗯?”

有這麼麻煩嗎?行不行啊?有招沒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