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山呼!”

“萬萬歲!”

林見深趴著,她跪不跪的也就算了,可高呼萬歲她覺得很羞恥,反正那麼多人喊也聽不出來少她一個。

原來上朝並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一個太監高喊一聲上朝,眾人一跪直接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林見深聽到皇帝的聲音,好奇的抬頭去看,誰知道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突然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她。

尷尬,羞恥,沒臉見人。

蕭天澤也愣愣的看了她好半晌,直到身邊的內侍太監提醒,這才回過神。

“榮王,她這是…”

林鴻風連忙出列行禮道:“回陛下,犬子無知,又胸無點墨,竟是將徒刑的徒理解成了徒步行走之意,才會把徒刑當成了流放之刑,她本也是好心,有意向官府求情,誰知竟弄巧成拙,才有了左右官府判案之事,以至於…”

說著一頓,又望了申御史一眼,又說:“雖有過錯,可也情有可原,而且臣已家法懲治過了,犬子也深刻認知到了自己的錯誤,故此特來殿前請罪。”

說著又是一跪。“說到底,還是臣教導無方,管教不嚴才會貽笑大方,望陛下責罰。”

蕭天澤看了一眼趴著的林見深,動了一下身,可還是又坐了回去。

“愛卿平身,事情經過朕已瞭解,並不像申御史所彈劾的榮王府擁兵自重,無視朝廷法度,他所言未免也太過誇大其詞,危言聳聽。”

申御史聞言撲通一跪。

“陛下,雖說有誇大之詞,可也確實干擾了…”

蕭天澤立即打斷他的話,冷聲道:“申御史,你只說榮王所言事情經過是否屬實。”

“臣…臣…”

申御史一時啞口無言,他們言官是有風聞奏事之權,又哪裡會了解事情的具體經過。

蕭天澤又看了一眼趴在擔架上的林見深,好奇的問道:“你去縣衙作何?”

林見深正覺得沒臉見人,忽聞這話,不得已才又抬起頭。

“是去狀告我家店鋪掌櫃貪墨一事。”

林鴻風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蕭天澤連忙伸手阻止。“無妨。”

林見深這才反應過來,陛下問話,她回覆前還得加個字首。

蕭天澤又好奇的問:“貪了多少?”

林見深被踹了一腳也學乖了。

“回陛下,五千餘兩白銀。”

蕭天澤假裝生氣的一拍龍椅。

“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貪墨到功勳頭上!這簡直是在打朝廷的臉面!孟尚書,依太平律例,貪墨情節嚴重者,該當何罪?”

打朝廷臉面,真是好大一頂帽子。

刑部尚書一聽陛下這意思,是有意向著榮王府,至於說是貪墨到功勳身上,雖說已經入贅出去,可追根究底還是帶著親,也算勉強說的過去。

“依太平律例,貪墨情節嚴重者,處以極刑。”

蕭天澤冷冷的掃視一週,聲音也帶著威壓。“都聽到了?眾愛卿可還有話說?”

申御史不死心,又道:“可是陛下,若拋開這些不論,事實就是影響了官府判案…”

林見深忍不住回懟了過去。

“我承認我法盲,不懂太平律例,可那縣令也不懂,也法盲嗎?當我意會錯的時候不出言提醒也就罷了,還自以為是的過度揣度別人心思,若真較起真來,我不過是無知,而他身為縣令卻胡亂判案,又該當何罪?”

蕭天澤也跟著冷哼一聲,又道:“孟尚書,依太平律例,官府胡亂判案又該當何罪呀。”

不待刑部尚書回答,申御史就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