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這樣可以麼?”

“我看可以。”程夫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們身後看見那詩和畫了。“靈犀姑娘說得對,這樣總比空著手強。便是國公府問起來,你也有個說法。”

她作主讓丫頭立即把畫送走,可錢敏君忽地想起一事,鬧著讓丫頭把疊的那些小船紙鶴也送去,很認真的說,“這些都是靈犀妹妹教我的。你們都沒見過吧?”

錢靈犀心想這些雕蟲小技只怕入不了錢玢的法眼,但錢敏君一番好意又不能打擊,只得由她去了。反正今天也出了一回醜,再出一回也無所謂了。正好把她身上的光環剝下來,免得把她看得太高。

程夫人不管這些小事,只顧著給石氏道謝,“我這女兒別看會什麼騎馬射箭,但一遇著大事就不成了。若不是你們好心提點。今兒這醜就出大了。”

石氏跟她客氣一番,陪她繼續坐下來賞梅品茶。因為評比工作比較慢,直等用過午飯才有好訊息送來。“程家小姐得了書畫組的第一,不僅畫好,詩更好。這是國公爺的打賞,還說一會兒要來看程夫人和程小姐的。”

程氏母女喜出望外,忙稱不敢勞錢玢親自前來,要隨著錢府下人親去答謝。可那傳話的小廝卻又取出幾樣玉墜兒等小飾物,交丫鬟遞給錢靈犀。

“這是陳晗陳公子和夏陽夏公子送姑娘的,說您折的小玩意兒他們都極喜歡,讓您有空多折些給他們,這算是謝禮了。”

這話別人聽著尚可。但錢慧君心中分明翻起醋意,還有錢慧君,她雖不知夏陽的真實身份,卻也見不得錢靈犀在人前討好,當下二人就一唱一和起來。

“靈犀妹妹這可真是賺了,不過幾張紙就換了這麼些東西來。真是一本萬利呢!”

“誰叫妹妹有這手好本事呢?咱們羨慕也羨慕不來的。”

錢靈犀轉過頭。露齒一笑,“姐姐們要是喜歡,我可以教教你們,想來你們心靈手巧,送出去的時候,肯定能賺得更多。”

這是說她們見錢眼開?錢慧君和錢婉君吃個暗虧,紅著臉不敢再說。

新過門的尤三急於表現,出來解圍,“這是怎麼了?還沒喝酒就開始上頭,一會兒要是喝起酒來,可別糊塗得把這滿園的梅花當成了雪。”

這笑話雖不怎麼樣,但畢竟暫且解了尷尬。程氏母女也可以走了,大約一柱香的工夫,人才回來。

想來會面的情況非常好,程夫人回來之後,滿臉的喜氣洋洋,直誇錢玢為人慈祥又和氣,全沒有長輩的架子,卻讓錢慧君等同組之人暗暗氣惱不已。

按照慣例,得獎的作品是要公開展開的,瞧上面的畫倒也罷了,只是提著的兩句詩著實精妙。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錢慧君吟罷,讚一聲好詩,忽地問起,“沒想到姐姐還有如此大才,真是佩服。”

程雪嵐看一眼錢靈犀,正想說實話,可程夫人卻笑著打斷,“錢小姐過譽了。”

錢慧君微微一笑,卻抬眼似譏似諷的瞟了錢靈犀一眼,似是在笑話她好心沒好報,功勞都被別人領了。

因不是錢靈犀原創,她倒也沒什麼,只是石氏面上的笑意卻收斂了三分,等到席散,她似也“忘了”要請程家母女去與三太太陳氏相見。還是錢靈犀提醒,才裝作恍然,陪她們母女去了陳氏那裡。

不知是不是程氏心虛,還是她對陳氏的理財觀念有些不認同,坐了一時三刻,也不在錢府用過晚宴,便藉故告辭了。

將她們送出府去,錢靈犀悄聲對石氏道,“嬸孃別見氣,那也不是我寫的。”

石氏卻伸指戳她一記,咬牙道,“你呀,別太好心了!就算不是你寫的怎樣?可那也是你告訴她們的,她們就說說又能如何?好似非把功勞攬自己身上不可,我不是氣她們這樣做,是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