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問問我這隻黃鼠狼的意見,總比你一人悶頭在這兒吃飯強吧?反正說不說在我,聽不聽在你,此事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只要我們不說,有誰會知道?”

趙庚生皺眉想了想,這白孔雀確實也沒說錯,不過左右看看,這飯館可不是說話的地方,待要走,又捨不得那碗紅燒肉飯,“那你等等,我吃完這碗飯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隨你。”鄧恆瞥一眼他那狼吞虎嚥的樣子,心裡越發不平。

他剛才雖然出言嘲諷趙庚生,但心裡也不無羨慕,這個飯桶好歹還能上錢家混碗飯吃,可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受待見?還有那個新來的,看他簇新的官靴,鄧恆就猜著應是新到任的官員,他要去查查底細不難,卻難得是知根知底。否則的話,他也不會來找趙庚生這混小子,給他當軍師了。

等趙庚生吃飽喝足,兩人從仙客來出來,尋了個僻靜地方。總算是可以說話了。

一番旁敲側擊,鄧恆迅速把事情大概摸了個底,就是趙庚生百思不得其解的錯誤,鄧恆也給他指了出來。

“你還真是厚臉皮!連這樣事情也做得出來。人家給你青菜豆腐算是客氣了,要依著我,非給你趕出來不可!”

“為什麼呀?”反正話已經說破了。趙庚生索性腆著臉問。

鄧恆冷哼一聲,告訴他實話,“你說想娶人家,可有憑證?若是沒有憑證,憑什麼要人家姑娘的憑證?荷包雖小,卻是人家一針一線親手縫製出來的,閨閣女子之物。豈能輕易送人?”

趙庚生聽得目瞪口呆,“我這……這娶她還要憑證?”

鄧恆不覺好笑,“你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言,光嘴上說說。誰家肯把姑娘嫁給你?就算你們平素關係再好,可成親乃是人生大事,不可兒戲。萬一你要了荷包去,日後又看上別的姑娘,那人家怎麼辦?就算你此時口頭說自己不會變心,可沒有真憑實據,萬一你負心,讓她找誰說理去?”

趙庚生糾結的抓抓頭,覺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不覺問了起來,“那我……我這就找個媒人提親去?”

鄧恆再次嗤之以鼻,“你提親?你憑什麼提親?雖說你現在是進士了,可是手中積蓄能有多少?人家姑娘嫁給你,你打算讓她住哪兒,吃什麼?再說了。你眼下還得回京城太學院去讀書,這起碼就是一兩年的工夫。等到學有所成,也不知能不能有機會授予官職,就算是順順當當的授了官職,有了俸祿,你也得幹上一段時間,穩定下來再考慮成親之事還差不多。離現在還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你倒是想成親了,嗯?”

趙庚生不言語了,鄧恆的話也許重了點,但真的沒有錯。他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在沒有任何保障的時候,怎麼可能讓人家姑娘嫁給自己?

原先趙庚生想得輕巧,成親之後,不還是可以和錢文佑夫婦一塊兒過?但眼下看來卻是不行的。

錢文佑夫婦雖是好說話,但錢揚威那倆老婆卻挺鬧心。趙庚生不願意理他們那攤子破事,卻不是瞎子,他當然看得到錢家的矛盾,只是他學不來房亮,能夠慢條斯理的跟這個講完了道理,又去給那個講道理。要是把趙庚生惹毛了,直接上去來頓拳頭,這就是硬道理。

可明顯這樣是不行了,如果不想錢靈犀成親之後受氣,起碼得置辦出自己的房子,攢上足夠的錢,讓他家靈丫可以安心的當家作主,不用住在孃家,看別人的眼色過日子。

如果自己授了武將去了邊關,那還不能拖家帶口的一起去,靈犀身邊沒人照顧,到時只得把她送到錢文佑夫婦、或者錢文仲夫婦身邊。

要是在錢文佑夫婦身邊還好,萬一在錢文仲夫婦旁邊,這可是做官的人家,花錢厲害,他不說讓自家媳婦壓著人家,起碼也不能太差了。尤其還有個即將做代王妃的錢敏君比著,那自家靈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