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晌午,都沒能生下來。家裡人等得火急火燎的時候,錢文仲回來了,不過卻給錢敏君哭著帶人抬回來的。

石氏從產房出來,見這情形是又急又氣,一巴掌拍在女兒身上,厲聲喝止,“光會哭有什麼用?你倒是說話呀,你爹這到底是怎麼了?還有你叔,他人呢?”

錢敏君給娘這一嚇,哭是不敢了,只越發的說不出話來,還是跟回來的趙大娘腦子清楚,三言兩語把事情交待了明白。

原來昨夜一場暴雨,錢文仲是早早想到糧倉可能會出事,就和錢文佑趕了過去,那時糧倉已經有些開始漏雨了,幸好他們到得及時,立即組織人上蓋下堵,暫時控制了局勢。

可是沒想到這雨不停的下,而糧倉當初在洛笙年的指導下,為了將來磨面容易,建在一處水源旁邊,到了天快亮的時候,那小河涌入山上流下的大量泥漿,突然就氾濫起來,大水瞬間沖垮用作堤防的護攔,雖然錢文仲帶人拼命搶固,但還是有兩個糧倉進了水。

當下事態緊急,不得不去找洛笙年來了。

洛笙年雖沒岳父這般有責任心,卻也知道好歹,一聽說糧倉出了事,慌得頓時扔下筷子,連早飯也沒吃就趕了過去。眼見情況不妙,他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小王爺也親自動手開始幹活。

還是錢文仲腦子清楚,眼下需要的不是一個壯勞力,而是很多很多的壯勞力,這麼大的雨,光憑他們監事院幾個人可不行,得立即去找韓瑛,調集軍隊和物資前來救援。否則這一季的糧食要是泡湯了,洛笙年別說立功,就是不回京被皇上修理,也得被九原所有的將士們給唾棄死。

洛笙年去了軍部衙門,本來都和韓瑛說好了,不料高傑突然冒出來,搬出一大堆的理由,就是死扣著不肯出人出力。洛笙年急得在那兒差點跟人發飆,好歹還是韓瑛有計謀,折衷拿了個方案,又讓洛笙年去盛行恕那兒跑了一趟,算是三方合作,雙邊派出了救兵。

眼下糧倉那邊的局勢暫時穩定了下來,可錢文仲卻年大體弱,淋了一夜的雨,又累又乏,這才暈了過去。卻恰好因錢敏君擔心相公,冒雨給他送飯,遇著這事,可把她嚇得魂飛天外,急忙把老爹先送到醫館去瞧過,然後開了藥又送了回來。

至於錢文佑,他倒無事,只是眼下被洛笙年拖著在指揮現場。眼下洛笙年是真的怕了,那麼多的糧食,要是出點子事,他可怎麼賠?

好歹錢文佑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子,又長期居住在江南,對於應付雨水糧食這些事情算是半個土專家,有他在身邊,洛笙年心裡多少能踏實點。

聽說這情況,石氏多少也能安心點了。她招呼著人把錢文仲抬起裡屋,打來熱水給他擦洗身子,換乾淨衣裳。而林氏由此及彼,也擔心錢文佑一身溼衣的會生病,她得照管媳婦,只好吩咐錢綵鳳趕緊去廚房多煮些薑湯,再做些大餅包子什麼的,給錢文佑送去。

錢綵鳳心裡也惦記著唐竟燁,連錢文仲都忙得暈過去了,也不知小叔如何,又給他也準備了一份。

錢靈犀見各處都插不上手,而錢敏君又神態悲苦,便把她拉進自己屋子,細問她怎麼哭成這樣。要說錢敏君應該早知錢文仲沒有大事,她又跟父母感情極好,也不至於被石氏吼兩聲就說不出話來

得妹妹這一勸解,錢敏君總算是找著人傾訴了,眼淚又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哽咽了半天總算是斷斷續續把話說了明白。

原來她一番好意去給洛笙年送飯,卻給洛笙年一番大罵,還嫌她添亂,把她往外趕。錢敏君就不明白了,“……我明明是想和他同甘共苦的,怎麼他會這樣?”

她一番好意,付諸東流不說,還挨一頓臭罵,換誰誰受得了?

可錢靈犀想想,覺得洛笙年是該罵,但錢敏君的想法明顯也有失偏頗了,“姐姐去看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