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那外面奇異的花紋,廣元子立即訝異了,“這是我師門的東西。是靜玉幫你做的?”

錢慧君不置可否的開啟,取出小鏡子,輕輕開啟,就見淡綠色的光芒幽幽籠罩著房間,令人神清氣爽。

廣元子看著鏡子中的葫蘆籽,激動得眼睛都開始發直了,“這是仙器,真正上古仙器遺留下來的啊!”

他想伸手去拿來看個仔細,卻被錢慧君收了回去。“我現在就想讓這面鏡子和那什麼仙器切斷聯絡,道長,你做得到嗎?”

“那你損失就太大了!”廣元子明顯覺得她暴殄天物了,極不贊成,“你只得到這一粒葫蘆籽,就可以擁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若是找到仙器,那將是怎樣,你想過沒有?”

他突然噤聲。想到一種可能。“那個仙器是有主的?在誰手上?”

“如果我告訴你那個仙器在誰手上,你能幫我切斷它們之間的聯絡嗎?”

廣元子沉吟一時。“可以。不過我必須告訴你,如果切斷你們二者的聯絡,等你這粒葫蘆籽的靈力耗盡,你就失去這個法寶了。但你如果留下,卻可以源源不斷的從本體上汲取靈力。”

“那光憑這粒葫蘆籽能堅持多久?”

“唔……這要看你怎麼用了。我想姑娘身上,應該不止這一件好東西,你是否在修習什麼法術?”見錢慧君不答,他便只說有用的,“如果是的話,那對葫蘆籽的靈力損耗是相當大的,最多夠你用個十年八載,這也要看你的進展如何,沒個定數。”

錢慧君想了想,如果能用十年八載,那時她早應該找到如意郎君了,或者琴技有成了,到時還要這葫蘆籽又有什麼用?

“已經夠了,幫我切斷它。”

廣元子很是可惜,但既然錢慧君已經做出了決定,那他就應承下來,“我得回去準備一下,姑娘,你住在哪裡?明日我必上門造訪,到時你擇個乾淨房間給我做法就是。如果不方便的話,來這裡也行。”

“那就還是來這裡吧。”錢慧君想了想,家裡太不保險了,萬一給爹看見,肯定要問的。

廣元子也提了一個條件,“等到幫姑娘辦成,貧道也要提取一些靈力,到時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錢慧君卻有些捨不得,“你若有本事,何不直接到那本體仙器上汲取靈力?何必打我的主意?”

廣元子呵呵一笑,“那仙器既有主,必不是個好相與的,否則姑娘也不會急急要切斷二者之間的聯絡。當然,貧道也會試試,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海口卻是不敢誇下的。”

錢慧君被人覷破心思,有些赧顏,但很快便調整了過來,既然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就沒必要太在意麵子。

“那咱們明日再見了。”不鹹不淡的扔下一句話,她施施然的走了。

留下的廣元子看著她的背影,習慣性的摸了撇鬍子。這位姑娘是個明白事理的,但太過現實了,有求於人的時候可以不計代價,但要是真的等她發達了,只怕立即會翻臉不認人。

不過這樣的人他喜歡,有野心,又想不顧一切向上爬,才好利用不是嗎?廣元子知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這姑娘到底什麼來歷,再看看她的野心有多大,才好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

又下雨了。

似是知道清明已至,沙沙的細雨纏纏綿綿的落下,給祭祀的人們平添了一份哀思。雨並不大,如牛毛般斜斜在天地間交織成網,但積攢到屋簷下,還是串成了連綿不斷的珠鏈,顆顆晶瑩而透明,單調而持續的落下,滴滴答答。聽在有閒人耳中是閒情,聽在有心人耳中卻平添煩悶。

“那個臭小子,究竟跑到哪裡去了?”生氣的是錢老太爺,恬淡閒適的老人家此刻焦急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