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他的心裡也莫名心酸起來,那些眼淚好似一顆顆的全砸在他的心上,堵得他心頭難受之極。

這是怎麼了?那女孩到底是誰?

回了住處。石氏一看錢靈犀這失魂落魄,深身溼透的模樣還以為沈老太太的奸計得逞了,呼地一下就坐了起來,“這是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沒事。”錢靈犀強打著精神解釋,“不過是不小心掉進了水池裡,這下子用不著躲了,我乾脆裝病吧。”

石氏聽了個瞠目結舌,“好端端的怎麼會掉進水池子裡?”

可惜唯一的見證人錢敏君更是說不清楚,石氏只好趕緊張羅著桐香去燒些熱水,給錢靈犀好生泡個澡,又要婆子去廚房要碗薑湯來給她們搪搪寒氣。

錢靈犀真的很想暈過去算了,也許暈過去,心就不會這麼痛了。可是她的身體很結實,雖然淋溼了,流清鼻水了,但距離暈過去還有不小的距離。所以錢靈犀只能頭昏腦脹的躺在床上,繼續難過著,悼念她上一世的愛情。

如果說上一世的錢靈犀是被保護過度的嬌嬌女,那麼這一世的她卻接觸到了這個真實的世界,她清醒的認識到了自己和鄧恆的差距,雖然他們離得很近,但就象同一個城市裡有富人區也有貧民區一樣,他們的差距,好比天與地。

鄧恆,南明王朝七大省府中最為富庶的吳江府中最為富庶的名門望族,鄧氏的嫡子。

相傳,南明王朝最早的建立,就是鄧家的財富幫了大忙。而在王朝建立之後,鄧家也以其過人的財勢,令得歷代王朝的繼任者皆不敢動其分毫,反而更加禮遇有加。因為鄧家的財富不僅支撐了一國的半壁江山,而鄧家的勢力還滲透到了這片雲洲大陸的其他兩國。在北燕和大楚,誰都說不清到底還暗藏著多少鄧家的勢力。對於這樣的豪富之家,便是他們並不出仕為官,也是有一份定國公的爵位,世襲往替。

鄧恆的生母是皇后所出的嫡女,永泰公主。而鄧恆的父親也是南明王朝歷朝歷代唯一一個不被尚公主禮節要求的駙馬,反而是公主按著世俗的規矩,帶著嫁妝嫁進鄧府。一樣的需要侍奉公婆,並沒有所謂的公主特權。

幾乎是從一生下來,鄧恆就註定了要繼承鄧家的所有。而他也確實以出色的才幹,證明了自己是家主位置上當之無愧的繼承人。

上輩子,能嫁給他為妻,錢靈犀真的覺得是自己三生修來的福氣。只可惜那個福氣來得太短,如曇花一現,匆匆凋零。

錢靈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對上一世會遇到那樣的結局,是能夠理解的。即便是沒有錢慧君,只怕她也在那個主母的位置上坐不長久。因為相形之下,她的出身太寒微了,還瘸了一條腿,在世人眼中,這樣的自己怎麼可能配得起那樣的天之驕子?

只可惜,那時的錢靈犀,被爹孃教養得過於天真,只以為有了愛情就有了一切,以為憑藉自己在現代學來的一點小聰明就可以順風順水的過下去,卻不知這世上人心險惡,而大家族內傾軋的殘酷程度是遠遠超乎她想象的。

那麼這一世呢?這一世就這麼任由自己與他擦肩而過?錢靈犀不甘心,但現實的差距讓她必須理智的去認識這個問題。

糟糕!還有錢敏君!錢靈犀忽地一骨碌坐了起來,錢敏君是怎麼認識鄧恆的?鄧恆會不會對她有好感?

“你說那個畫畫的哥哥?”給叫來的錢敏君有些疑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問這個,“他很好啊,我在上頭等你等得無聊,就看到他了。問他在做什麼,他說在畫畫,還說我可以下來看。我就過去了,那個哥哥說我要是乖,就把我畫下來,也不知道他畫了沒有。”

錢靈犀心中又酸又苦,鄧恆最擅畫人,尤其是美人,卻極少肯出手。前世他第一次見到自己時,也曾替她作了幅畫,難道這一世,他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