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竟是這樣想的。”錢敏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問,“那做妻子的一定得給丈夫納妾才算是賢惠嗎?”

這個問題綠蝶不太好答了,只能就事論事,“賢不賢惠的奴婢倒不敢胡說什麼,只是象樊將軍這樣孤身在外的,若是身邊不納個妾,確實是會被人指摘。有些大戶娘子就會想著,與其讓他到外頭去找個不知底細的,不如就給他納個自己的心腹,以後也有個臂膀的不是?”

她見錢敏君陷入沉思,怕她問出更難回答的問題,自己悄悄走了。心中卻在暗歎,象那梅氏,剛進門就要把丫頭收房,如何心甘情願得起來?可這不就是女子的命?這世道就是允許男子三妻四妾,你不給他納,他一樣要在外頭拈花惹草,哪裡管得住?

“可是……可是我要是接受不了怎麼辦?”

錢靈犀剛進房門,就見錢敏君坐在窗邊怔怔的自言自語,“姐姐在跟我說話?”

錢敏君將目光挪了過來,眨了眨才意識到這是誰,原本是一直跟錢靈犀鬧著小別扭的,不過她現在心中有疑難,倒也不鬧了,只是問她,“象樊將軍這樣,娶了妻就納妾,你能接受嗎?”

“不能。”錢靈犀只消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糾結什麼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也可以一心一意。就算他原先做不到,但若是我成了親,就必然要他一心待我。”

一句話,瞬間把錢敏君的心情點亮。“那你不怕人家說你不賢惠?”

“賢惠?賢惠能當飯吃麼?”錢靈犀嗤之以鼻,她到這個時代已經包容得太多了,但有些事是她最後的堅持。絕對不會放棄,“如果賢惠就是讓自己傷心委屈,那我寧可做個妒婦!橫豎我自己快活了,別人要怎麼看,是他們的事。與我又有何干?”

說得好!錢敏君頓時猶如找著了同盟軍,她心神一定,又開始習慣性的跟錢靈犀拌嘴皮子了。“瞧你這小小年紀,成天都想些什麼呀?今天在外頭野一天了,功課還要不要做的?”

這是過河拆橋吧?一定是!錢靈犀忿忿皺了皺鼻子,得意洋洋的顯擺起來,“我哥說。他要教我騎馬了。”

呃?錢敏君又妒又恨的抬起頭來,“娘肯定不會讓你們去的!”

錢靈犀更加得瑟,“嬸孃已經答應了。”

其實她還沒跟石氏提,可錢敏君信以為真了,“那我也要去!你哥姓錢,也算是我哥!他能教你,憑什麼不教我?”

她氣鼓鼓的把針線一扔,去找石氏了。錢靈犀掩嘴而笑,偷偷跟在她身後。伺機而動。

……

好不容易從衙門脫身出來,鄧恆匆匆趕回了驛館,跳下馬就問小廝,“今日錢家可來人了?”

“沒有啊。”

鄧恆一怔,“沒人來?會不會是你沒碰著?快去問下,或許她沒報錢家的名。”

“小的今天一天都守在門口。除了有幾位大人送了禮物來,真的沒人找您。”

鄧恆難以置信的瞪著莫名其妙的小廝,半晌才沉著個臉回了房。幼梅急忙上前噓寒問暖,卻給人趕蒼蠅似的趕開,一顆芳心頓時砸地碎了八瓣。

靜靜想了一時,鄧恆疑惑的皺起眉頭,難道那丫頭一氣之下,不打算跟他合作了?不可能。如果她真的這麼沒氣量的話,昨天就談崩了,不可能等到現在,那她怎麼還不給自己回信呢?

鄧恆有點著急了,如果說錢靈犀辦糖廠只是為了給自家開闢條財路,但於鄧恆而言,卻有著更加重要的意義。他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但肩負著家主的重任,也要能夠不斷的推陳出新,為家族帶來更大的利益才能真正的得到人心。

這回來九原,鄧恆就是要做出點成績給整個家族看看,所以在太上皇來之前,他必須趕緊弄出點動靜來,百聞不如一見,只有真正建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