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錢文佐看了弟弟一眼,上前問道,“那眼下有什麼辦法,能去找靈犀的?”

毫無辦法。錢文仲愁眉深鎖,“能想的法子我都想過了,現在除非他們自己回來,否則當真一點法子都沒有。”

雖然大家都知道是大楚的軍隊越境前來,但孔離行事非常小心,在帶隊去追捕鄧恆時,還專門留下人打掃戰場,等到錢揚威通知韓瑛,他再點齊兵馬趕去時,已經什麼線索都沒有了。

但那日在場收拾糧草計程車兵卻可以作證,還有極少數隸屬於趙庚生的手下,曾與大楚軍隊碰過面計程車兵跑了回來,也證實了情況屬實。可如果韓瑛以此為由,要向大楚發兵的話卻是證據不充分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加強邊境巡查,然後八百里加急上報給朝廷,請天子定奪。

錢家人眼下真是恨毒了高傑,連錢老太太都咬著牙怨念,“全是那個姓高的壞事,要不是他,我們靈丫好端端的怎麼會弄丟?”

可高傑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人贓並獲後,他再怎麼解釋也是徒勞。

洛笙年簡直恨他入骨!

一俟尋回糧食,證實清白,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領人把高傑軟禁了起來,嚴加看管。

身為九原身份最為貴重的代王,他有權力這麼做。對此,韓瑛和盛行恕都沒有半分意見。事實上,要是真讓高傑把事情辦成了,那他們兩人的仕途也會受到影響,所以對於這個吃裡爬外的內賊,大家的厭惡都是一致的。

錢文儈很能保守秘密的並沒有把鄧恆參與其中的事情說出來,但就憑他一人,能幹出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

估計整個九原都沒幾個人相信,韓瑛甚至在交戰現場找到了使用火器的痕跡,這應該算是南明軍方的最高機密了,連他都大大的吃了一驚。

不過韓燧老爺子倒是很鎮定,似乎並不意外,只是囑咐孫子不要再追問錢文儈了。

韓瑛知道,能拿著火器的人,一定是皇上絕對信任,並親自派出來的人。所以他只需要如實向皇上回稟就行,至於皇上要不要把那個人宣揚出來,就得讓皇上視情況而定了。

其實大家都不傻,稍加琢磨就都猜到鄧恆頭上去。

只有他最近在九原活動過,又是皇上的心腹,鄧家富可敵國,能恢復火器只怕也是他們家立下的汗馬功勞,所以皇上才會放心的把東西交給他使用。

綜合各種情況,現在錢文仲唯一能告訴大家的事,“沒有訊息其實也是一種好訊息,你們想想,若是他們被抓了,定不會這樣的悄無聲息,所以我們只需要耐心的等待,說不定他們還會自己回來。”

那也只能這麼希望了。

林氏一把抓住錢綵鳳的手,含淚懇求,“鳳兒,現在就靠你了,給你妹子在菩薩面前多上幾柱香,可千萬得保佑她平安無事。否則她一個女孩子,要是出點子事,可怎麼辦?”

眼看娘又要哭了,錢綵鳳趕緊忍淚把她打斷,“三妹素來為人和善,老天爺一定會保佑她的,我這就回去給她唸經祈福。”

“你去吧。”石氏把傷心不已的林氏扶住,讓她走了。

出得家門,錢綵鳳扶著丫鬟小菊的手出來,長長的吐了口氣,但心內的鬱結之氣又如何得吐得乾淨?

“她怎樣了?”忽地,樹後閃出一人,低低的關切的問,那憂愁的身影在地下拉出一條長長的暗影,生生的讓年紀輕輕的人也顯得老了十歲。

錢綵鳳不知道該不該對他生氣,她也知道他和妹子婚事不成的事了,只是想不通一點,“你既如此關心她,為何不親自上門瞧瞧?”

良久,房亮才黯啞著嗓子回了一句,“我……沒臉見她。”

“什麼有臉沒臉的?做錯事的又不是你,你何必要如此自責?”錢綵鳳是個火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