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尤尤此刻就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獸,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仿若洶湧澎湃的海浪,小臉漲得通紅,恰似熟透的番茄。她滿心憤懣,壓根兒不覺得淳于丞剛才那番話有半分誇讚之意,相反,她從靈魂深處感受到了如芒在背的深深惡意。她氣得渾身顫抖,伸出那不住哆嗦的手指,直直地怒指著淳于丞,由於憤怒過度,嘴唇都在不受控制地哆嗦,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只能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你個色狼!”在她過往的人生閱歷裡,形形色色喜歡調戲別人的登徒子她也見過不少,可像淳于丞這般毫無廉恥之心、明目張膽地調戲她的,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這讓她又氣又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這話說得可不對,”淳于丞卻仿若事不關己,絲毫不在意尤尤這彷彿要燃燒起來的憤怒,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玩味十足、欠揍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反駁道,“你瞧瞧,我這雙手自始至終都規規矩矩地待在自己身上呢,從頭到尾,我連你一片衣角都沒碰過,真正的色狼哪有我這麼安分守己的?”他心裡還暗自委屈呢,承認自己平日裡是沒那麼純情,偶爾也會有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但也還遠沒到被人稱作色狼的不堪地步吧?再說了,尤尤這身材確實是凹凸有致、挺有料的,可無奈她那張臉長得太稚氣,活脫脫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看著就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罪惡感,他就算有色心,也壓根兒下不了手啊,天地良心。

“不管!你就是色狼!”尤尤此刻滿心都是怒火,哪肯聽他這套辯解,雙手像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緊緊地交叉在胸前,彷彿這樣就能築起一道屏障,擋住淳于丞那讓她渾身不自在的目光。

就在尤尤和淳于丞怒聲對峙、互不相讓,僵持得如同兩隻鬥紅了眼的公雞時,尤尤那如同小兔子般靈敏的耳朵,忽然捕捉到工廠裡隱隱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她下意識地一扭頭,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瞬間投向大開的工廠鐵門。下一秒,她也顧不上還在和淳于丞爭吵,雙手一放,仿若離弦之箭,拔腿就朝著鐵門的方向飛奔過去。

“喂!”淳于丞一個不留神,就見尤尤像一隻脫韁的小野馬般,瞬間跑遠了。他愣了一下神,仿若從睡夢中驚醒,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拔腿追了上去。這小丫頭,毛毛躁躁的,萬一衝進工廠裡遇到什麼危險,他可怎麼向人交代,想到這兒,他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幾分。

尤尤並沒有貿然直接衝進工廠裡面,而是跑到剛好能看清工廠內部情形的地方,就像緊急剎車一般,驟然停住了腳步。這一瞧,她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瞬間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滿滿的震驚寫在臉上,仿若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只見工廠裡好多身形高大、魁梧壯碩的男人,一個個面容冷峻,仿若寒冬臘月裡最堅硬的冰塊,透著絲絲寒意,能把人凍傷。他們清一色身著筆挺得如同鋼板的西裝,身姿挺拔,整齊劃一地從大門口一直延伸到樓梯上,排成了一道威嚴無比的人牆,那森嚴的陣仗,氣勢恢宏得如同千軍萬馬列陣出征,強大的氣場撲面而來,仿若一陣狂風,讓尤尤不禁心生畏懼,雙腿都有些發軟。

生平第一次見識到這般陣仗的尤尤,內心像是被一記重達千斤的鐵錘狠狠撞擊,整個人都被震懾住了,仿若石化一般呆立在原地。她的腦海中不停地迴盪著一個問題:這些都是什麼人?雖說不清楚他們的來歷,但光瞧這架勢,就知道肯定都不是好惹的主兒,隨便一個眼神都能讓人膽寒。

而更讓尤尤驚得合不攏嘴的是,她一眼就看到封聖正穩穩地抱著洛央央,從樓梯上一步步緩緩走下來。封聖身旁,清一色身材壯碩得如同小山般的保鏢,威風凜凜地為他們開路,那場面,就像是古代帝王下朝回宮一般,莊重又肅穆,仿若穿越時空而來。封聖本人則氣宇軒昂,抱著洛央央的雙臂堅實有力,仿若鋼鐵鑄就,每一步都踩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