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公”這個稱呼,江梨月腦子一個激靈。

原本還昏昏欲睡地眸子瞬間就睜開來,抬眼打量身前的封玄。

他剛才提到這個話題,突然翻身,兩隻手撐在她的臉頰兩側,半眯著眼睛,自上而下危險地打量著她。

因為姿勢的緣故,他的臉上光線明明滅滅,看不太清楚表情。

但渾身散發出來的陰鬱氣勢卻能被清晰感知。

莫名的,她回想起上個副本週與凜質問她“裴寂”是誰的場景。

所以說,她為什麼每個副本都要解釋這種修羅場問題!

關鍵是這些本來還都是他。

都怪男色誘人,她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但要說後悔,江梨月並不後悔,怎麼說她都是真的享受到了……

直播間的畫面這時候也轉到了房間裡來。

【終於讓我看月月了,看那些人被追得狼狽逃竄雖然也挺有意思,但是看多了都是一個樣】

【不是,誰能告訴我現在月月是在做什麼,狗男人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個姿勢,嘿嘿嘿嘿……床戲……嘿嘿嘿…】

直播間的畫面中,一身古裝的長髮封玄雙手撐在少女兩側。

兩人的顏值都很高,昏黃的燭光給他們打上了曖昧的光暈。

看起來格外唯美,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氣氛。

“你在想他。”久久沒有等到江梨月的回答,封玄周身的氣勢變得越發陰鬱可怕。

他似乎怕這樣的氣勢嚇到了江梨月,在下一刻又放緩了語氣,像是在誘哄,又像是在勸說。

“他沒有時時刻刻陪著你,讓人意外來到這裡,他就是個廢物男人,你為什麼要想他?”

呃,倒是也沒有必要這麼說自己。

江梨月的眼角抽了抽,張嘴想要說什麼,封玄卻沒有給她機會,繼續道:“月月,不要想他,那個男人不配當你的老公,我幫你殺了他,好不好?”

對封玄來說,他在紙人村等待的人已經出現,他隨時可以解脫規則的禁錮。

出去殺了那個被江梨月稱之為“老公”的廢物簡直輕而易舉。

【如果我沒有聽錯,封玄這是在說月月的老公】

【請問月月什麼時候有老公的?】

【(整理領帶)(咬著鮮花進場)(清嗓)(正色):咳咳,是的,月月的老公就是我】

【前面的滾!月月老公明明是我】

【如果非要說老公,上個副本的周某人,才是唯一獲得了月月老公名分的男人吧?】

【我想起來了,昨晚月月不是還在睡覺的時候叫了老公被封玄聽見嗎?所以現在是在秋後算賬了】

【這題我會,後面就該強制play了】

【前面的,你……多來點,我愛看!】

封玄在說要殺死那個男人時,表情是平靜地瘋狂。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江梨月無比確定,如果這個副本里面她要是真的有老公,估計能被封玄給碎屍萬段。

然後撕吧撕吧扔給紙人當食物。

關鍵是,她沒老公,非要說有也在上個副本。

現在封玄一口一口“廢物”,不知道怎麼回事,江梨月越聽越想笑。

江梨月突然就想逗他:“可是,他對我很好……”

“他對你好怎麼會讓你獨自出門,陷入危險之中?”封玄沒想到江梨月真的在為那個男人說話。

妒火彷彿在灼燒他的心臟,憤怒沖垮了理智,他卻還得努力不嚇住她地勸說:“月月,如果昨晚被獻祭的時候你遇上的不是我,你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連你的安危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