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

李季安也未必接得住這樣的殺招,何況他抓住了絕佳的反擊機會,攜雲宗玥虎符之威,無人可擋。

符意噴湧,劍意縱橫,離他最近的三名祭司法杖已成粉末,金剛杵也寸寸斷裂,軟軟倒在地上。

虎符威力頗大,但極耗元氣,無法持久。雲宗玥臉色潮紅,雙手顫抖,悶在喉嚨裡的鮮血再也忍不住,噴湧而出,跪倒在地。

她並沒有掌握虎符精髓,強行催動之下,被符意反噬,傷了心脈。

陳曦陽大吃一驚,收劍回防。

李季安內心暗自輕嘆,這錯失瞭解決殘敵的最好時機。

果然,一名祭司將手中縛魂索丟擲,無視幾乎將他穿胸而過的秋水劍,以燃燒自身精血為代價,牢牢縛住了陳曦陽。

剩下三人,對雲宗玥痛下殺手。

“快躲!”陳曦陽大聲吶喊。

雲宗玥接近昏厥,已經聽不到他說話了,更沒有力氣躲開。

法鈴、骨杖、鼓槌都已重重落下,悶響之後,骨肉斷裂之聲傳來。

陳曦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雲宗玥撲倒在地,她眼神迷茫,回頭望去,天璣小和尚伏在她的背上,口鼻鮮血狂噴,染紅了她雪白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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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陽奮起全身元氣,掙開縛魂索。縛魂索是古老而神秘的法器,其威力深邃莫測,封閉經脈和周身元氣,抽筋斷骨,無所不能,如附骨之疽。陳曦陽強行掙開,已受重傷。手持縛魂索的祭司精血燃燒一空,倒地而亡。

重傷的他不可能敵過剩下三人中的任何一人,而且對方依舊是一人與他糾纏,兩人襲殺雲宗玥。至於天璣,他們都懶得再補一刀。

不到三回合,他就被擊中小腹,無法站直。

他一手持劍,一手捂住小腹。他不停喘息,嘴角滲出鮮血,哀求道,“天璣不行了,我也可以死,求求你們,放過她。”

三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暢快和不屑。他們九人都知道會有死傷,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慘重。

其中一人微蹲下來,微笑著說,“別擔心,我們肯定不會殺她。宗門聖女,殺了太可惜了。我們會治好她的傷,然後好好服侍她。”

三人哈哈大笑起來,笑容猥瑣又淫蕩。這才是他們最歡樂的時光。

陳曦陽怒吼一聲,持劍衝了上來,被一鼓槌砸倒在地。他悠然把玩著鼓槌,蹲了下來,“看,我的鼓都被錘爛了。等我們玩夠了,我就將她的皮整張剝下來,重新做一個。她的面板那麼好,那麼白,做出來的鼓敲著一定很好聽,摸著手感肯定好。知道怎麼剝出來的皮最有彈性嗎?就是要活著剝。死人皮是做不成人皮鼓的。”

陳曦陽動彈不得,怒目圓睜,眼裡無盡的憤怒和傷心。

“怎麼了?你的眼神好可怕,我都快嚇尿了。”三人大笑,他解開褲子,要尿在陳曦陽臉上。

陳曦陽是個驕傲的劍修,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他閉上了眼睛,心裡只剩悲哀。他想咬舌自盡,卻還想再看雲宗玥一眼。

臉上溼熱,有液體噴在了臉上。

他哭了,淚水不停地從眼角滑落。

他傷心至極,沒有注意到,落在他臉上的不是尿,是血。

一把寒如霜、亮如雪的橫刀巧妙地從頸椎的骨縫中橫切而過。

亮光閃過,他的褲子掉了下來,頭卻沒有掉。

身旁的師兄不解地望向他,他也轉頭望向師兄。就這麼一轉,他把自己的頭轉掉了。

鮮血噴了師兄一臉。

慌亂之餘,師兄伸手去抹掉眼睛上的血。血黏糊糊的,讓他什麼也看不見。

他似乎還碰到了什麼硬梆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