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作監!”

作為五監之一,將作監掌管土木工程營建之事,總左校、心校、中校、甄官等官署和百工,以及金玉珠翠、犀象寶貝和精美器皿的製作、紗羅緞匹的刺繡及各種異樣器用的打造,屬於宮廷內部機構,與工部無關。

宋宜嘉舒心地笑了,“去把尾巴擦乾淨!”

“是。那要不要把他的行蹤透露給樓蘭寺的慈恩長老?”

宋宜嘉想了想,“暫時不要,根據具體情況來定!”

周翼宇點點頭,正欲離開,宋宜嘉又問道,“那個國丈爺有什麼動靜?”

“在四處籠絡官員,在京官員是其重點物件。”

“打著宋澤勇的旗號?”

“是的。”

宋宜嘉皺了皺眉,“這隻老狐狸!”

“王家是北方世家大族,有不少族人在朝中任職,樹大根深,急切間不好動他。”

“把這些人找出來,匯成一冊給我!”宋宜嘉沉聲道,“本宮有的是時間,把這些刺一根根拔了!”

“是。”

“現在挑頭聯絡的人是誰?”

“黃門侍郎王兆。”

“抓個把柄,菜市口行刑,給他們樹個榜樣。”

周翼宇點點頭,行禮告退。

夜色如墨,將作監內卻燈火通明,吳大錘正埋首於一堆繁複的圖紙與工具之中,眉頭緊鎖,似乎在研究著什麼極為棘手的機關。

,!

吳大錘未曾娶妻生子,沒有家室。自張燦與他決裂後,他關閉了打鐵鋪,將作監就是他的家。

燭光微微閃動,他對面多了一個人。

吳大錘視而未見,繼續推演,直到圖紙全部完成。

“吳老伯。”李季安客氣行禮。

吳大錘笑了笑,把手上的圖紙整理好,放入櫃中;又將桌面收拾乾淨,工具擺放整齊。

“我們很久不見了。”

“是很久不見了。”李季安看上去似乎也並不急躁,“老伯最近可好?”

“不太好。”吳大錘搖了搖頭,“人老了,身體總會出問題,這裡痛、那裡癢,沒辦法。”

李季安掏出玄輪羅盤,“老伯,我的未婚妻煉化冰魄,要大量使用純陽之火,全靠此物調和陰陽,才能減少痛苦,不至於走火入魔。歷盡千難萬險,但到了最後一步,總是功虧一簣。求老伯指點一二,早日解脫。”

吳大錘接過來,翻來覆去,仔細檢視。

“此物玄妙異常,我看不出什麼毛病。羅盤雖是出自將作監,卻出自我師父韓韻之手,我對它的瞭解不多。”

吳大錘一邊說話,一邊將羅盤還給他,“其中組合共三百六十種,要調和陰陽,便一步都不能錯。”

李季安接過羅盤,看到他不自然的臉色一閃即逝。

他想了想,“請問,還有什麼人能製作此物?”

“沒了。”吳大錘惋惜地說道,“師父給我的圖紙少了幾頁,我完全推敲不出來。”

李季安沒有為難他,起身告退。

“季安!”

吳大錘突然叫了他一聲。

李季安疑惑轉身。

吳大錘低聲說道,“和上次橫刀的事情一樣,這次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在年輕一代弟子中,其實我很:()霜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