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耳光,火辣辣地疼。

他驚愕地看著宋宜嘉。

宋宜嘉甩了甩手,有些痛。

“毆打士兵,罪同謀反!抓了!”隊長大喝,持槍搶攻。他們也算受過較好的訓練,哪怕和邊軍沒得比。

李季安側身,瞬間來到他的身邊,照臉給了他一巴掌。他眼前一黑,軟軟倒下。

剩下士兵面面相覷,不知道要怎麼辦。但軍中嚴令,臨陣怯逃,即行誅殺。於是一擁而上,長槍齊出。

五聲響亮的耳光,五人一一飛出,暈倒在地。

早有人將此事報至巡城司,巡城使率部急急趕來,圍住了正在收拾馬車的李季安。

“爾等好大的膽子,抗拒檢查,毆打士兵,罪同謀反,還不快快跪地受縛!”

“怎麼什麼都和謀反掛鉤,你是巴不得百姓快點反,是吧?”宋宜嘉有些煩躁,“夏唐的江山遲早要毀在你們這些酷吏手裡。”

“大膽妖婦,口出狂言,來人,拿下!”

聽得“妖婦”兩個字出口的時候,宋宜嘉懵了,李季安也愣住了,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一行清淚從宋宜嘉臉上滑落。“妖婦,妖婦。”她喃喃自語道,“父皇是不是也是這麼叫我的?”

李季安望著她,滿臉心疼。

“謀反這個罪名,我擔了。” 傷心欲絕的宋宜嘉突然堅定,“替我殺了他們,等宋澤浩來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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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直呼聖上名諱,大不敬,以謀反罪論處!”

他倆現在好煩謀反這兩個字,聽著噁心。

李季安身形一晃,越過眾軍士,一抹白光閃過,巡城使的頭就像南瓜一樣,咕嚕嚕滾落在地。

眾人大驚失色,圍觀百姓一鬨而散。

李季安收刀,跳上車頭,冷聲道,“攔我者死!”

他將宋宜嘉拉上車,打馬出城。一眾士兵不敢阻攔,一面目送倆人離開,一面飛報刺史府。

“等等,”宋宜嘉突然說,“我們直接去刺史府。”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從小到大一直都被別人安排,今天突然不想做那麼順從的人了。”

李季安沒有多說什麼,撥轉馬頭,直奔刺史府。

還聚在城門口計程車兵看到倆人居然又折返回來,頓時傻了眼。

“喂,”李季安問,“誰知道怎麼去刺史府?我們去投案。”

士兵覺得這兩人指不定有毛病,又不敢多說什麼,畢竟巡城使的腦袋還在地上。

一個捕頭模樣的人鼓起勇氣,示意跟他來。

如今的荊城規模不大,沿著大街一路向北,倆人不緊不慢地跟著捕頭,不多時也就到了刺史府門口。

“去叫門。就說我殺了巡城使,來聽聽刺史大人有什麼說法。”

捕頭倒也聽話,前去叫門。不多時,從刺史府衝出一大票士兵,手持兵器,將倆人團團圍住。幾個身披重甲計程車兵簇擁著一個年近花甲的老者走了出來,厲喝道,“何人如此大膽!敢行刺巡城使大人!罪同謀反!”

李季安皺了皺眉。

“我是宋宜嘉,被廢的長公主,先皇的親女兒,當今皇帝宋澤浩的妹妹,奉旨被逐,路過荊城。巡城使汙衊我謀反,罵我妖婦,被我誅殺。現在我要住在刺史府,你即刻六百里急遞朝廷,要殺要剮,任憑處置。”

刺史府每日都有朝廷邸報,倒也聽說過一些事兒。他打量著宋宜嘉,感覺不像是假的。即便被驅逐的皇族,也不是他辛辛苦苦熬了大半輩子、科甲正途出身的他可以得罪的。要是假的,到時候明正典刑也不遲。他的山羊鬍抖動一下,裝模作樣地乾咳一聲,語氣緩和下來,“既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