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佑石一口一口的幫我吸腳踝的毒血,在把毒血洗乾淨之後,地上已經形成了一灘血跡。

黝黑的毒血,看著就像是粘稠的石油。

我腳踝的毒血去掉之後,疼痛又開始劇烈,一條一條的刺痛。

但似乎是一種力量讓我可以抗拒這種疼痛。

於佑石吐乾淨口中的毒血後,關切的眼神瞧著我道。

“怎麼樣?好點了?”

我微笑的瞧著他點頭。

“好多了。”

我忍著刺痛,只是微微皺眉。我不想他太擔心我。

偏偏這時候,病房外面傳來低吼。

於佑石拉我躲在床底下,低聲道。

“我爸說殭屍不能彎腰,我們藏在床下,閉住氣息,它一時半會的拿我們沒辦法。”

我想這就是他能活下來的原因。不過,也只是延遲一時的生命,想要逃走幾乎是不可能。

我想到此,想起床上的烏乃夷。

我聽著病房外面的低吼聲越來越近,焦急的目光瞧著於佑石道。

“我用烏乃夷引開它,你想辦法逃走。記住了,千萬別去宿舍區域,那裡有隻更厲害的鬼,你碰到它基本上是死路一條。”

“你…。”於佑石嚴肅的目光瞧著我,忽然握著我的手。

“好。我在外面等你。等你出來了,,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我沒時間和他討價還價,嫌棄他給我的回報太敷衍。我爬出床下,手肘不小心粘上了地上的血。

我瞧著袖子上的血,黑乎乎的好似石油,忽然眼前一亮。

我回首瞧著於佑石道。

“你抽菸嗎?”

“會。怎麼?”

“打火機借我。”

於佑石把一個銀白色的方形的火機給了我。

我揣好打火機,背上烏乃夷。

我飄出病房。

病房周圍,都是被那無臉水鬼殺死的屍體。

它們的身體溼漉漉的已經長出了白毛,這是變成了屍鬼。

它們看的見我,但是身體爬動的速度太過緩慢,根本拿我沒辦法。

這些屍鬼,吃人,但和千面一樣失去了智力,智商很低,只能發現身邊的人類撲食,稍微有東西阻擋它們的視線,就會失去目標。

它們擁堵在病房門口,就算知道於佑石在門內,也想不出任何辦法進入病房。

而且這些屍鬼無意間幫助了我。

千面的路被這些屍鬼阻擋。

它們爬在千面的腿上,身上,撕咬。千面奮力掙脫,卻也只能甩掉它們,沒辦法殺死它們。

這些屍鬼的身體就好像是橡膠一般,可以承受巨大的力量。

千面的身上很快又佈滿了屍鬼。

它發狂的嘶吼,甩脫這些東西。它看不見我,但可以嗅到我的味道。

它一邊掙脫礙事的屍鬼,一邊追趕著我。

我揹著烏乃夷飄動在走廊。

我找到了醫護室。

我找了兩個裝酒精的大白桶,一個能裝五升左右。

我一邊飄著身體離開醫護室,一邊沿途倒著酒精。

酒精是燒不死這些東西的,但無論是千面還是屍鬼,它們都怕火。

道家的御火之術我是不會了,但是我煉邪術,也可以用火。

我引著它們一路下樓。

我想千面循著我的氣味是能找到我的,就先一步去了地下。

地上停車場內。

我和一個人不期而遇。

他看不見我,正在朝著停車場出口的方向走。

“於佑石。”

他站住腳,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