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居然想躲到亂石灘上,真是自尋死路!”

張繼天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到亂石上來躲避對方來自地下的利刃。局勢似乎跟剛才沒有兩樣,只是張繼天似乎將內力全都運於雙腳之上,每踏一步便有千斤的重量砸在土地上。甲賀見他這樣,不禁再次冷笑道:“你這樣無謂的耗費內力,簡直就是自殺!也罷,我就成全了你吧!”

張繼天猛然覺得整個大地都在劇烈的搖晃,蝮蛇刀不見了,不再從地下不厭其煩的刺出來。新的危機已經出現,大地這樣不尋常的搖晃著,置身於其間的人,心裡肯定滿是不安。劇烈的震動很快就停止了,但緊接著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周圍磨盤大小的石塊,全都憑空懸浮起來。剛剛升到與人身高平齊的位置,便猛地朝張繼天襲來。

張繼天識得厲害,知道無法硬接,便身形一縱,踩在了磐石之上。磐石馱著他在空中相互撞擊,而他只能從一塊石頭上,跳到另一塊石頭上,以免跟著磐石一起粉身碎骨。很快,大小不一的三十多塊大石便全都撞了個粉碎。張繼天再次站在了地面上,現在站腳的地方全都是整片整片的大塊岩石,即便是對手土遁也不能再來到他的腳下了。雖然臉上滿是碎石的粉末和灰塵,但他的神態依舊透出那種獨有的自信和不屑。

“甲賀真雲,要想取我性命,就不要再用這些徒有其表的招式,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哈哈,剛剛不過是遊戲而已,只要你破不了我的土遁,我就陪你玩到底!”

“好,我就破一破你的土遁!”

他說著身形一躍,再次來到土質鬆軟的地方,再次跟從地下刺出的蝮蛇纏鬥起來。蝮蛇刀還是那樣,以刺殺為主,招式單調,只不過是在耗費對方的內力和耐心而已。張繼天也還是內力灌於雙腳,不時的使出千斤墜,猛跺地面。雖然他的力道驚人,每踩一步都會發出悶厚的聲響,但甲賀真雲知道他不過是在白費力氣。對他的行為,只報以輕視的冷笑而已。

兩人又鬥了三十多個回合,戰局仍舊僵持著。張繼天心中暗暗盤算,覺得差不多身處方圓二十丈之內的每一寸的土地,都已用千斤墜踏過。他這才認定時機已到,猛然間再度高高躍起,雙手飛速輪轉間,千萬只銀針再度如暴雨般在雙手間潑灑而出。甲賀見他故技重施,冷笑兩聲,又想說些譏諷的話,沒想到這次銀針透土而入。甲賀惶然間,想要躲避,卻撞在了周圍堅硬的巨大岩石上。

轉眼間,張繼天的招式已盡,他安然的落在地上,再度警惕的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四周恢復了死寂,似乎連海浪聲也聽不到了。好半天,他沒有察覺到半點動靜,這才認定甲賀已經埋屍地下了。

正當他轉身想要回到船上地時候。地下驀地發出一聲悶雷。一道黑影緊接著從地下竄出。張繼天還沒來得及看清面孔。來人便執刀朝他劈了過來。這人當然是甲賀真雲。只見黯淡地蝮蛇刀已在他手中化為復仇地黑色火焰。猙獰著朝張繼天一次次地猛撲過來。等安然避過了敵人頭幾招狂攻。張繼天才上下打量了對手現在地狀態。只見他這次只是單手握刀。血跡斑斑地左手緊緊地貼在身側。眼中已是不見人色地血紅。

兩人又鬥了好一陣。張繼天好不容易伺機再施暗器。才讓甲賀撤身而退。甲賀負傷地左手仍舊滴著血。接連地失敗已經完全扭曲了他地面容。此時他已不再是俾倪一方地梟雄。而變成一個真真正正地殺人機器。

只聽他一聲狂笑。笑聲因為夾雜了太多地憤怒而讓人聽了有些心寒:“張繼天。我果然是小看你了!本以為你腳震千斤。不過是想用通背之力攻擊深藏在土地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