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清楚蘇瑞此時這神情到底是為何。也裝著很委屈,瞪大著溼漉漉的雙眸,直瞅著蘇瑞,等待她的發怒。

蘇瑞和他對視了片刻,最終還是自個兒先敗下陣,投降了。她知道師瑜謹這委屈的模樣是裝出來的,但她就是對師瑜謹這委屈的樣子最沒折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別,別裝了。我不生氣好了吧。”她話一落,師瑜謹也笑開了。主動湊上前吻了吻她,討好她。她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拍拍他的臀部,才說道:“今日我親自揹你回房,咱們在房裡用膳,可好?”

師瑜謹點了點頭。主動伸出雙手,摟住她的脖子。她背對著他,將師瑜謹嬌小的身體馱在背上,待確定他不會摔下來才起身,背起了他,往前院那溫情的屋子走去。

師瑜謹扭過頭,瞧著地上蘇瑞邁出的一個個腳印,不住地趴在蘇瑞背後傻笑,一邊默默數著那些腳印,然後藏進心底最深處。

“不要亂動,小心摔下去。”臀部又被蘇瑞拍了幾下,他也不鬧騰,輕輕應了聲。

幾日後,她交代蘇末上交給朝廷的那些大米已經送達了朝廷,聖上派人大肆嘉賞蘇瑞,並送了萬兩黃金和百匹波斯進貢的絲綢和一些香料給蘇府。本來蘇老爺就因為蘇瑞不能去考個一官半職而憂心愧對祖宗,這下蘇老爺高興地整天合不攏嘴,不斷在感嘆終於不會愧對祖宗了,蘇府終於也得到聖上的嘉獎了。

這時刻,蘇瑞也與蘇末辭別,親自在大門口為蘇末送行。蘇末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拍了下蘇瑞的肩膀,淡淡而冷靜地說道:“阿瑞,我走了。等我高中那天,一定要來為我慶賀。”

她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在心底祝蘇末一路平安,順利到達京城。師瑜謹藏在袖子下的手輕輕握著蘇瑞的手,朝蘇末笑了笑,也遞上自己親手做的小東西。

“末管事,希望你能達成你想要的。”

蘇末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眼神卻望向府內。

蘇瑞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也知曉她在想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他還沒回來呢。這幾天都沒他的訊息。”

蘇末聽聞,雖然失望了下,但還是很溫和地答道:“只是有些擔心他而已。沒事,反正只要他好就行了。”

“恩,你快些上馬車吧。不然我怕趕不及在天黑前投宿呢。”她看了看天色,估摸了下時辰,便催促道。蘇末點了點頭,便俯下頭,坐入馬車內啟程了。

“等一下!”

正當她牽著師瑜謹要走入府之時,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待他們轉過身,早已有人騎著馬,朝蘇末直奔去。馬上的人穿著鮮豔的紅衣,眉目清俊,卻咬著牙,皺著眉,向前邊的人大聲吼去。

“你不會等下本大少爺麼?本少爺還有話沒說呢?你趕著去投胎啊。那麼快!”

她皺著眉,聽著這話。好像在詛咒人一樣。卻看到本來坐在馬車內的蘇末探出頭,在看到來者是何人時,一直皺著的眉頭,此刻卻舒展開了。居中者迷旁觀者清,也許連蘇末自己也不知道,其實她也喜歡著顏湘,而不是蘇末所謂堅持只是為了一個承諾的問題吧。

在蘇末離京後的幾天裡,蘇府的日子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過得順風順水,特別是在受到聖上嘉獎之後,來攀附她們蘇府的人也多了,生意和從前相比更是火熱了。

但是,她一直心底很不安。她突然想起白水心那日的行為。這行為好像不該是白水心所有的啊。他沒那麼天真地以為她會答應他的,為何還來求她。何況,在宮中,白府還有個很大的靠山在,再慘也不會淪陷到哪裡去的。

而且,自從她拒絕他的要求之後,也不見白水心有更焦急的動作,他只是在房間待著而已。

眼前這副情形,實在安靜地讓蘇瑞心驚。她最近一直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