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朝中大臣如何。再將紙條封於箱中,三年後開箱,若有十有八九應驗,大人無事。”

許玉沒有接話,望著身前近百人站立,要預言對九十人人,不是件易事。

且升官降職一事極易動手腳,周勃這是在刻意針對他。

周勃瞧著許玉猶豫模樣,譏笑道:“許大人莫不是怕了,只要許大人承認不會看相,來長安只為謀官職,不過是借了許負的名聲討太后歡心,我還可以向陛下求情,輕些責罰。今日被揭穿和三年後被揭穿,要承擔的責任截然不同,許大人可想清楚了。”

許玉雙眼微眯,此刻服軟,豈不是失了陛下的顏面,他是劉恆第一日就冊封的官員,他若出事,周勃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大做文章。

屆時他逐出長安或是流放,都不是他願見到的。

許玉端坐在了椅子上,緩緩磨墨,握筆道:“第一位誰來。”

周勃沒想到許玉如此果斷,冷哼一聲,隨意指了一人,“你去。”

許玉抬頭瞧了一眼,片刻後,落筆書寫。

周勃想要近身觀看,被許玉攔住,告誡道:“太尉今日一瞧,恐就有些不靈了。”

“什麼意思?”

“天機恐不過人算。”

“你!”周勃氣憤不已,“好,我等著,等你三年之後該如何。”

許玉一番話,已經是在明言他在看到預言之後,會有意針對他。如今的長安,對他如此放肆的,許玉還是第一人。

“何事這麼熱鬧,整個長安城都在傳周大人要請神相看相一事。”天祿閣大門處,丞相陳平笑道。

“我這也是在試許大人的真假。”周勃前去打了聲招呼,邀請陳平一同欣賞這幕。

陳平點點頭,落坐一旁,示意許玉繼續,不用過多在意他。

從第一人看相開始,直至最後一人看相結束,許玉停筆時,日落西山。

他起身舒展了會筋骨,看相周勃,“周大人,可否滿意?”

周勃將紙條全部裝入箱中,上鎖之後,冷哼一聲,“許大人今後為官恐舉步維艱。”

“哦!”許玉詫異一聲,朝著周勃走近了些,聲若細蚊,“那太尉又怎知,自己仕途還能有三年?”

“三年之後,我非將你逐出長安不可。”周勃已然是氣急敗壞,出閣而去。早先跟隨他的官員,亦是出閣。沒過一會,天祿閣便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許玉朝著一旁的陳平拱手道:“多謝丞相今日解圍。”

陳平搖了搖頭,“我可沒多說一句。”

許玉應道:“至少有丞相在,周大人不敢肆意妄為。”

陳平苦笑一聲,“他是功臣集團的領頭人,一個在朝廷上對陛下趾高氣昂,將陛下都不放在眼裡的人,我還能管住他了?”

許玉若有所思,“那丞相今日是為看相?我可為丞相看上一相。”

陳平搖搖頭,“你覺得我還需要看相?”

許玉瞭然,這世間沒有事是這位算不到的,他不解道:“那大人今日來此是為了什麼?”

陳平擰眉,“呂氏暴政,我和周勃雖然將其誅滅,奪回了劉氏江山。但我深知呂后遠沒有控制大漢的能耐,在她身後,絕對另有其人。”

許玉想了想,搖頭道:“看相併不能看出那人是誰,我師姐亦是不能。”

陳平嘆了口氣,“我查了這麼多年都查不出什麼,已然不指望我能找出幕後那人了。但我知許大人非是普通人,今後大漢若有危,還望先生相助。”

許玉神色一凝,陳平,絕對知曉些什麼。

距離大秦國滅不過二十六年,鍾離眜早已身死,那霸王亦自刎烏江。

半顆藥丸去了何處,至今成謎。難道當年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