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日,江秋月都是在許玉的鑑寶鋪子內度過,直至日落才回到家中。

江司令自然樂於見成,沒多說什麼,讓江秋月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有正事要辦。

眼瞧著到了要下墓的日子。

江副官親自駕車來到了鑑寶鋪子面前等候許玉,許玉也不含糊,直接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後排坐著江秋月。

許玉眉頭微微一擰,“她也下墓?”

江英喆點點頭,“本來我也是極力反對的,可司令非要她陪著你,硬說有許先生在,秋月不會出事。”

江秋月瞧見許玉不信任自己的目光,冷哼道:“怎麼,不相信本大小姐啊?”

“不相信。”許玉懶得繞彎子,“下墓太危險了,機關重重的,司令和那劉楚都受傷了,萬一你有什麼閃失,我可承擔不起。”

“那能有什麼閃失,即便出了什麼事,那就罰你照顧本大小姐一輩子好了。”江秋月隨意道。

許玉搖搖頭,“我可不願娶一個有殘疾在身的女子,先說好,你不能下墓。”

江秋月氣憤不已,臉上塗抹的妝容此刻都因為近乎要扭曲的臉頰變的沒那麼好看,吼道:“姓許的,我這輩子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氣氛瞬間變得冷漠不已。

江英喆急忙在一旁打圓場道:“秋月,許先生話是難聽些,但你一個女子下墓,實在是不妥。”江英喆也在一旁打著圓場,他亦不是不想江秋月下墓,不知道江司令是怎麼尋思的。

江秋月看向許玉,質問道:“你是覺得有危險才不讓我下墓?”

許玉點點頭,除了這個,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江秋月掀起袖子,“那你現在好好看看,你再好好回答一次,我究竟能不能和你一起下墓?”

許玉雙眼猛的一縮,看清了江秋月手臂上是何物,是一件薄如蟬翼的襌衣,她把這玩意穿上了?難怪他前幾天在鋪子內怎麼都沒找到。

許玉語氣稍微緩和了些,“那便依你吧,不過事先先說好,下墓後一切聽我指揮,不可隨意走動。”

見許玉鬆了口,江秋月笑嘻嘻道:“我知道,不會主動惹麻煩的。”

就這麼幾句話間,本是態度強硬的許玉突然改了口,正在氣頭上的江秋月消了氣,江英喆開著車摸不著一點頭腦。

這兩人的變臉速度,實在太快了些。

江英喆輕咳一聲,對著許玉說道:“許先生,待會您到了地方言語間都小心些,千萬不要惹怒了劉楚,下墓後也不要劉楚的人大打出手,凡事待出墓後商議。”

“那萬一他們在墓中搶了我們尋到的古物呢?”江秋月問道,他江家又不是很怕劉楚,何必受這窩囊氣。

“若真發生了這種事情,出墓後江司令會解決的,劉楚不會太過分,川渝之地不可內鬥是家法,小打小鬧就算了,真動起手來,受苦受累不止我們兩家。”

川渝大小軍閥多達數十位,這幾年好不容易才安穩下來的局勢不可再生亂,沒人想過打打殺殺的日子。

“知道了,多謝江副官提醒,我會主意分寸的。”許玉稱謝道。

永川城轄區的一處郊外,江志國早早就乘車來了發掘出古墓之地,與其他軍官在此等候著。在他視線處,有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下。

下車的自然是劉楚,見江志國身邊只有寥寥的幾位軍官,不由的上前打趣道:“老江,今日怎麼這麼寒顫,那位江副官呢讓我瞧瞧,今日是他下墓?”

江志國冷哼一聲,“我說劉大將軍,都多少天了,您這手臂上的傷還沒好呢,不像我,幾天就恢復了。看來還是人老了,不服不行啊。”

真好了?

劉楚狐疑的看向江志國的手臂,這傢伙,自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