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麼,如果那最珍惜最在意的存在,她是個…人呢…?

這樣的類比讓夜福惶恐不安,他實在沒有辦法想象,倘若有一天阿零的變化超出了主子的承受範疇,心慌意亂害怕失去的主子會做出怎樣可怕的事情來!收藏…變異了就是禁錮,保管,變異了甚至可能演變成畸形的活體封存!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越來越無法自我催眠了,因為如果主子從來沒有生出過這樣的念頭,那他整夜整夜的待在二樓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間裡,死死盯著那口封存著清衡殿下的玉館,又是為了什麼?!

心頭充斥著黑暗的情緒讓夜福驚慌抓狂,使得對於主子和阿零的關係,他從來沒有辦法做到同佘青一樣樂觀。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啊,她和阿零,她們對於主子私下做的那些事,一無所知…每一日的清晨,當主子伸出手來撫弄著阿零的短髮溫柔輕笑的時候,天知道這雙手在前一日的午夜,觸碰上的是怎樣一具為了長生實驗悲慘死去的年輕軀體!

想到這裡,心頭的寒意泛上肌膚讓夜福生生打了個寒顫,再是抬眼望去,眼前的樓梯上已是沒了主子的身影唯餘了一片黑暗,那抹暗色太濃,叫人心生悲哀。

——

晝焰行站在二樓樓梯口,靜默了片刻,朝著阿零的房間走去。

輕推開房門,屋內很黑,晝焰行的夜視不受光線的影響,他徑直走到床邊的靠椅上坐下,垂眸默默打量著床上那側身而臥的小小人影。

阿零已經睡熟了,小小的身子蜷著,背對著他,呼吸綿長。晝焰行在床邊坐了一刻,緩緩站起身來,脫下西裝外套,鬆了領帶,下了手錶袖釦等一切尖銳的東西,用靈力暖了暖身子,掀開被子躺到了娃娃身邊。

阿零睡覺的時候習慣靠右,頭也喜歡朝著右邊睡,空出了左邊一大塊空地,晝焰行側身躺上去,支著頭看了她一會兒,伸出手來撥了撥娃娃軟軟的身子。

阿零睡眠很沉,輕易不醒,很多時候翻身踢腿嘴裡都開始嘟嘟囔囔說胡話了,再是仔細一看,呵,發覺還是睡著的~這個時候也是這樣,被動了動,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娃娃又開始哼哼唧唧,邊哼唧著邊很配合的往他這邊翻身,翻了一圈,再翻了一圈,最後伸手摸了摸,小身子一縮,乖乖蜷進了他懷裡。

夜色中,晝焰行無聲彎起嘴角笑了笑,手放下來穿過娃娃的頸項,兩手一環將軟軟一堆綿肉肉圈進了懷裡。

這樣的習慣,是幾年前那場綁架案之後他慣著阿零養出來的。那個時候阿零每夜都做惡夢,他整夜陪著她睡,每天晚上只要阿零一抽泣或是一掙扎,他就習慣性的把人拉過來摟進懷裡安慰著睡。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年多,以至於到了現在,即便他已經很少再在晚上過來看她,阿零還是保留著那個習慣,只要他在就會靠過來,縮手縮腳的蜷在他懷裡,睡得很安心。

阿零尋到了舒服的位置之後很快就睡熟了,晝焰行摟著娃娃睜著眼,看著前方的夜色發了會兒呆。手心下那綿軟的小身子依舊是小小的,卻是比起五年來的那個時候長大了很多,他記得那時候她躺平了,小腳丫也只能將將踩在他的大腿上。

思緒飄遠了,不知又是想了一些什麼,直到懷裡的娃娃吸了吸鼻子嘟囔了一句叉燒包,他輕聲才嘆了口氣,微微低頭在娃娃細滑的髮絲上親了一下,緩緩闔上了眼。

是夜,一夜好眠,隔日清晨,生物鐘到了的小阿零在熹微晨光中甦醒,瞪著迷濛的大眼睛清醒了片刻,微微抿起嘴角笑了——呵呵,原來昨天晚上的美夢不是夢啊…

娃娃笑著抬眼,藉著窗外透進的晨光打量著身側男人的睡顏,殿下已經有多久沒有過來陪她睡覺了?嗯,肯定是直到昨天她在老校舍發生的事了才來的吧。

想到這裡,阿零又有些緊張起來,畢竟是自己沒聽話去了有靈體的地方,她有些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