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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安置在了嵐山大宅,由他負責照顧。男孩兒傷得很重,可見當時殿下確實是下了殺手,卻不知最後為何會突然改變了心意。夜福晃回到走廊,在聽不見什麼聲音的房間門外站定,不過就那個男孩兒虛弱的體制來看,他早晚被體內的肆虐的靈力虛耗而死,活不過幾年了。
而方才阿零打來電話,詢問就是關於那一日在北豫最後聽到的那一段,關於跟誰修行才有用的對話。對於男孩兒說的話,夜福的態度半信半疑,而且在他看來阿零有殿下罩著完全沒有變強的必要,所以殿下八成是會拒絕。只是啊,阿零似乎卻不是那麼想的呢,早在幾日前男孩兒還沒醒來的時候她似乎就去殿下那兒請示過了,也不知結果如何…
房門內,那一間向陽的房間裡午後的陽光正好,百里容笙一臉病容勉力坐在大床中央,臉上毫無血色蒼白的樣子,和室內一室的溫馨格格不入。而他的對面,黑髮墨瞳保持著白日形態的晝焰行雙腿交疊神色淡淡的坐在沙發上,即便是褪去了夜間妖異的模樣周身的寒意卻猶在,便似阻隔了陽光,那一處整個都顯得陰冷沉寂。至尊帝后:狂妄小迷糊
百里容笙仍舊穿著一身白衣,一雙墨色的眸子望著對面的黑衣男人,彷彿弱不禁風到了一開口就要吐血的樣子。晝焰行在對面坐了一刻,薄瞼輕揭對上了那雙清淡的眸子,冷冷開口:“你那一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百里容笙微微蹙了蹙眉似開口都艱難,淡淡說道。話音剛落,便見對面那雙青黑如玉的眸子猛得眯了一下,一瞬露出了兇光。
那一日,爆裂的火光之中,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在對面的男人耳邊說了一句話。便是因為這句話,他贏回了一次活下去的機會,才能此時此刻坐在這裡,和他再對等的,談上一次。方才他的回答又一次觸怒了他吧,但是他卻沒有真的動手,百里容笙微微垂了垂眼,他想,這一次的談判,他未必毫無勝算。
清冷的聲線帶著一絲壓抑的痛楚,在秋日午後微暖的陽光中輕散:“晝零她生來便是聚靈的體制,常年與靈體接觸,體內必定會留下靈體的陰寒之氣,久而久之,便會傷及體魄。這就是晝零長到十歲,外表看著卻和普通七八歲的孩子差不多的原因…”
“而這樣的影響,隨著她的年紀增長,只會越來越明顯。其實早在幾年前,你就已經察覺到晝零體內的陰氣對她的影響了吧…所以你喂她吃靈魄,將自己的靈力灌入她體內,目的都是為了激發她體內的金色靈魄,卻是毫無效果…所以早在幾年前你就已經知道了,你的方法對於晝零,是無效的。”
百里容笙抬眼,直直看入對面的清冷墨瞳,語氣清淡而冷靜:“那一日,我說晝零會死,並不是確信,只是一個推測…只是這樣的推測,並不是毫無依據。陰寒之氣並不是人類的身體可以承受的,而晝零如今的狀態已經反映出了一些先兆…當然,我的推測有可能是錯的,你也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只是,你絕對不會拿晝零的事情冒險,所以哪怕我的推測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真的,你也不會不顧——而我賭的,便是這,萬分之一。”
百里容笙是極為冷淡的個性,不同於晝焰行對待外人時退人千尺的冷漠態度,他的冷,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淡漠。看著那樣一雙眼,聽著那樣的一副聲線,你會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的事物能入得了那樣一雙眼,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讓那副聲線產生波瀾,面前的這個白衣男孩兒,就如同一整面堅硬的冰牆,便是最尖銳的冰錐刺上,都仿似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只是卻是這樣的一副性子,這樣的一個人,暗中注視了阿零整整五年!這,才是晝焰行最為不爽最想殺人的原因!
反常即為妖,做出了本性做不出的事情,說出了本性說不出的話,他觀察了阿零整整五年連帶著她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