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開啟的空間裂隙便在短短數息之內扭曲著消失了,他望向今夕,問道:“今夕,你修煉完了?”

“早就好了,反正我也只是來體驗一下在險地中修煉的感覺。”今夕微微一笑,說道:“莫非你以為光憑這種程度的修煉就可以讓我突破到元嬰境二層?”

周越笑了笑,進入元嬰境之後,妖類修士與人類修士的修煉速度都十分緩慢,但總體上來說還是人類修士更勝一籌,想要在這短短十幾日內突破元嬰境二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間事了,周越和今夕當即朝著那位身穿無袖短衣的男修行了一禮,兩人一展身形離開了燃煙山,繼續向著東流部的深處飛去。

……

……

距離西尋聯軍與大荒妖類宗族開戰已經過去了半月有餘,雙方一直僵持在南雲部與西尋部的邊境之上,像當初那場大戰一般規模的戰鬥再也沒有發生,這些天來只有少數元嬰境修士發生衝突,人類修士們龜縮在層層陣法的保護之下,而大荒的妖類修士們則不知道在做什麼,他們既沒有向南雲部腹地進軍,也沒有貿然進攻西尋聯軍的防線,似乎暫時放棄了進攻的打算。

然而人類修行界的每一位元嬰境修士心中都是不平靜的,他們深切地明白一群元嬰境修士擠在狹小的要塞之中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一但有超過二十位修士開始修煉,整座要塞附近的天地靈氣都會被抽取一空,西尋聯軍佔據的多個要塞附近都有類似的情況,就更不用說全部兵力都集中在血色要塞的大荒妖類宗族了。

“去查,我要知道他們為何按兵不動。”明亮的大殿之中,一位元嬰境巔峰的執劍老人凝視著殿下碎滅境修士的雙眼,說道:“告訴嶽威,查不出來就讓他自行迴轉宗門吧。”

“是!”

碎滅境修士應了一聲,面色冷峻地向著大殿之外走去,他不動聲色地拭去額頭上的冷汗,每一次在面對這位元嬰境巔峰的掌控者之時都會讓他有一種巨大的壓力。

“曲道友,你的洞明寶鏡呢?為何不用那件寶物探查?”那位執劍老者背後緩緩走出了一位面帶笑意的中年女子,中年女子輕笑了一聲,說道:“可要小女子代勞嗎?”

“哼。”執劍老者冷哼了一聲,說道:“此事就不勞煩薛道友了,薛道友若是有心不妨去勸勸天闕宗那一位。”

“嘖嘖,明明有更簡便的手段卻要讓門下的弟子送死,曲道友也算是千古奇人了。”中年女子搖了搖頭,譏諷道:“劍修流派太過侷限,多少年了你連功德聖器都無法駕馭?我看天闕宗的那一位倒是可以運轉自如嘛……”

執劍老者額頭青筋暴起,但此時他不得不忍耐中年女子的譏諷,因為中年女子說的不錯。

他手中分明就有一件感知類的寶物‘洞明寶鏡’,這面鏡子可以搜尋到任何曾經攝取過氣息的目標,無論目標究竟身在何處,哪怕是從西尋躲到東流執劍老者也可以憑藉寶鏡將其揪出來。

然而動用這件寶物是需要損耗執劍老者的修為的,他這一生只動用過三次洞明寶鏡,也正是因為這三次修為跌落,執劍老者這才卡在元嬰境巔峰的瓶頸上,遲遲未能突破半步煉神。

“我飄渺劍宗之事還輪不到薛道友插嘴。”老者忽然冷靜下來,他冷冷地說道:“薛道友還是想想要如何讓那群頑固的天闕宗修士加入聯軍吧。”

中年女子看出執劍老者眼中的惱怒之色,於是她便促狹一笑,行了一禮道:“告辭。”

說完,中年女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執劍老者一人留在大殿內憂心忡忡地踱步,飄渺劍宗作為抗擊妖類的主力已經將接近九成的力量投入了聯軍之中,之前與大荒妖類宗族大戰一場的修士當中將近一半都是飄渺劍宗的修士,再這樣下去飄渺劍宗的老底就要拼光了,執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