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蜃之眼探查有無幻術干涉自己的感知,以至於他只要一睜眼就能看穿元嬰境的大部分手段。

如此規模的幻境應該不是法術、法寶可以造成的,此時覆蓋圍獵場的大型幻境還要達到抵擋蜃之眼看破能力的強度,應該有一座幻陣在背後作為支撐。

“或許只是湊巧吧,你看也沒有人故意阻撓我們。”鈴鐺略作思索,接著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個幻陣可能是天然生成的天地大陣。”

雖說周越的意見和鈴鐺基本一致,但兩人的陣道水平都算不上高超,與其在這裡憑藉自身的經驗猜測,還不如詢問圍獵場的主人,他當即將眼前的狀況與臨時空間內的一眾絹部族修士描述了一下,問道:“尋烏道友,你們絹部族以往圍剿妖類之時可曾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絹部族的修士們沉吟片刻,才由尋烏應答道:“聞所未聞……事實上我等還是第一次得知迷惑類手段的存在,雖說祖地也有一部分修士會使用擾人心智的手段,但不成體系,很少引起我等的重視。”

周越眉頭微蹙,天然的天地大陣形成是需要大量時間的,而絹部族上一次圍獵距今也僅僅只有五年左右,他可不認為這五年類圍獵場會出現如此異變,就算有這種機緣巧合的事情也不會被他碰上。

如此看來,這座幻陣很可能是人為佈置的,能抵擋蜃之眼的看破能力,佈置此陣的修士定然有著元嬰境六層以上的實力,並且此陣還未發動就有如此威力,讓人不得不懷疑佈陣者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煉神境。

周越無奈地長嘆了一聲,喃喃自語道:“這所謂的血融城明擺著是等人往裡面跳,也不知是那位煉神境修士的手筆,倒是真被他騙進來幾個元嬰修士。”

或許也正是因為圍獵場看上去有詐,兩大部族才沒有傾巢而出,僅僅派出了幾位元嬰境修士探路,否則遇上這種傳說中的寶物,煌部族與檬部族背後的煉神境老怪定然會親自出手爭奪。

然而這些部族修士試探也好,折騰也罷,周越卻是恰逢其會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這圍獵場的地理位置剛好處於兩個對此地控制力較弱的大型部族領地交界處,既不會引來煉神境修士關注,又能適當地吸引一部分元嬰境修士前來查探,正是行此引誘之舉的上佳地點。

想到此處,周越立刻停止了無意義的胡亂移動,他不慌不忙地在地面上挖掘出了一個僅能容納一人的洞窟,一閃身便遁入大地之中開始思考破陣的方法,無論那佈陣之人的來歷如何,周越相信那人的準備一定不是很充裕,這幻陣之中定然存在破綻。

陣法一道在人類修行界的諸多傳承當中算是比較高深的一種,連法術體系都未曾有太大發展的遺失之地恐怕很難獨自發展出陣道,由此可見,這座幻陣可能與誤入遺失之地的修士有關,要麼佈陣者乾脆就是來自人類修行界,要麼是當初有一位人類修行界的大能在遺失之地留下了傳承。

“鈴鐺,幫我監控真氣流動,另外注意一下有無修士接近此地。”周越吩咐了一聲便徹底沉下了心神,將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投入到對空間結構的感知之上。

周越手中對付幻陣的手段可是不少,最基礎的便是蜃之眼與他的蜃龍血脈,蜃作為使用迷惑類手段戰鬥的佼佼者,本身就有著極高的幻術抗性,若是讓周越在這座幻陣中滯留一段時間,他有自信將陣法的核心一一尋覓出來破壞。

當然,周越不會採用這種最簡單的方法,動用蜃之眼破陣所需的時間太長,並且有可能被對方發現改變陣勢,所以周越選擇了更加效率的一種破陣方式——

撕裂空間。

“定!”

周越輕喝一聲,體內的真氣一陣翻湧,他面前的空間頓時陷入了停滯,短短數息時間,停滯空間的一側已經聚集了大量若有若無的真氣,這便是被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