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屈指輕彈,一縷真氣頓時將金屬匣的表面完全覆蓋,然而這並不能阻止傳說之力外洩,周越逐漸加大力量,直到他的神識被運轉到極限,輸出的真氣也只是遲滯了一下傳說之力的湧出。

“嗡……”

金屬匣表面的光澤一暗,顯然是傳說之力耗盡失去了力量,然而這並沒有解決根本問題,真氣對於傳說之力的干涉力極差,周越想要完全阻止傳說之力外洩必須動用全力。然而那樣還不如就這麼放著金屬匣不管,不是所有的元嬰境修士都能感應到傳說之力,但每一位元嬰境大能肯定都對真氣的波動十分熟悉。

“對了!”

周越眼前一亮,如果不能隔絕金屬匣的傳說之力輸出,能否反過來將接收方遮蔽了?

想到就做,周越當即深吸了一口氣,調動澤王鼎的力量罩住了心臟附近藏匿的融合水脈之源,後者感受到澤王鼎那鎮壓天下水脈的力量,立刻隱去了一切氣息。

周越特地等待了一段時間,待金屬匣的傳說之力恢復之後心念一動便將其取出,他準備觀察一下金屬匣是否會對這種狀態的水脈之源產生反應。

“嗡……”

金屬匣在周越的手掌上方旋轉,散發出湛藍色的光芒,周越頓時眼前一亮,此時金屬匣已經恢復到受他控制的狀態,看樣子的確只要將水脈之源的氣息隔絕就能阻止金屬匣的動作。

周越手掌一翻將金屬匣重新收回了丹田之中,隨即收斂氣息進入了隱匿狀態,有霧氣的遮蔽,周越有信心瞞過任何一位元嬰修士的感知。

……

……

“轟!轟!轟!”

一襲黑衣的嬌小女修閃過無數黑鴉的啄食,身形一動便朝著另一條岔道飛去,卻忽然發現自己不慎進入了死衚衕。

“交出那件寶物,我們給道友留一個全屍。”面色慘白的邪修從拐角處轉了出來,他優哉遊哉地向前邁出兩步,笑道:“莫非道友準備負隅頑抗?”

“呵,這位邪道的朋友,你覺得我要是在這裡將那件寶物擲出……”黑衣女修朝著眼前的男子眨了眨眼,促狹地笑道:“你覺得他們是來幫我還是幫你?”

邪修臉色一變,他當然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事實上之前他使了一個小手段甩開了那幾位一同追擊黑衣女子的同伴,打算藉機獨吞黑衣女修手中的寶物,那群修士恐怕見了他就會直接動手。

“怎麼樣?道友可曾明白自己的處境?”黑衣女修微微一笑,閒庭信步似地來到了白臉邪修的面前,幾乎貼著後者的臉說道:“不如你我聯手,我生滅門保你平安。”

邪修冷笑了一聲,輕輕說道:“恕我直言,我不信你會如此好心。”

白臉邪修好歹也是自己修煉到元嬰境的散修,又怎麼會被黑衣女修三言兩語的許諾打動?元嬰境的修士可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角色!

“那就沒辦法了。”

黑衣女修長嘆了一口氣,緊接著兩人便同時一揮衣袖擋住了對方的攻擊,在這狹窄的甬道內展開了激烈的拳腳對攻!

因為拳腳攻擊的真氣波動最小,所以見不得光的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這種雙方都不是很擅長的攻擊方式,也幸好他們的近戰能力半斤對八兩,這才沒有出現一邊倒的局勢。

“道友,你該放棄了吧?再這樣爭執下去你那幾位同伴就該趕來了。”

“他們趕來又如何?那可是我的同伴,又不是你的同伴。”

邪修格開黑衣女修的飛踢,他一伸手便摸到了腰間的一面巴掌大的小旗,他抽出那面小旗用力一搖,一面一人高的大幡頓時迎風招展,緊貼著黑衣女修的護身法術轟出了無數漆黑的飛鴉!

“啊——啊——”

帶著死亡的氣息在甬道內部迴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