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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車來,手扶著車子,倚*在這面,極其虛弱地問了一句。
見飛絮如此,大叔立即安靜了下來,這倒並不是因為懼怕,而是一種尊重,還有對飛絮病情的體諒。
飛絮在整個家族中的威信,是遠遠高於飄雪的,儘管她是小老婆生的,更得寵愛,也許正因為飛絮的存在,她才一直被視為一個孩子,而對於飛絮,是要給予成年人的尊重。
“沒什麼,只是一點爭執。”我衝她微微一笑,證明我良好無損,農場大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退開,和我拉開無法傷害我的距離,這樣,飛絮才放心。
一片雪花落在她的臉上,冰冷,她身上的細胞微微抽動了一下,然後又是一片,這冰冷直侵襲著她的身體,透過身體直達靈魂,她的嘴唇很快醬紫起來。
我趕緊走過去,她既然已經醒來,那麼出自我們彼此陌生的關係,就不再適合用抱的方式,甚至連身體的接觸都不應該有。
“你扶她先進去吧,我把門開進車庫裡。”我說著鑽進車裡,伸手去拉車門,飄雪攙扶著飛絮,略站開一些,這時從後視鏡裡見到飛絮身子一軟,倒下去。
我趕緊跳下車,把她抱起來,道:“我們先進去吧。”說著大步走向大廳,用肘推開門。
“你們進去吧,車交給我處理好了。”大叔跳上車,熟練地停泊起來。
飄雪趕緊跟進來,開啟飛絮的房間,略整理了下床鋪,我把她放下來,飛絮輕輕地說了聲“謝謝”,然後側過頭去,似乎困了,不再想和我們說話。
我和飄雪彼此互望了一眼,先後離開房間。
在門輕輕掩上的時候,飛絮轉過頭來,淚水已經無法控制住,那種抱著她的感覺,那麼熟悉,那麼久違,短暫的片刻,幸福地想讓人落淚——
這種感覺——他真的不是何從嗎?甚至他的呼吸都是那麼地熟悉——
“她以後哪兒都不能去了,醫生說她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
說完這句話時,飄雪再一次陷入了自責之中,晚餐的事件讓她感到害怕,如果飛絮就此離開的話,她或許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她布的這個局,再一次激起我對那個人的興趣,他叫何從。
“他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我問道,“怎麼可能會找不到,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失蹤的。”
“也有可能是失憶。”說這句話時,飄雪盯著我的眼睛,“也許,他根本就不想記起來。”
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敵意,還有憤怒,不知道要再怎麼問下去,我只是知道,我並不是那個人,這是事實,無從分辨。
“你真的不是何從嗎?”她再一次問起這個問題,“還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明俊是你一開始就用的名字嗎?為什麼會長得這麼像,說話的方式也是一樣?甚至看人的那種眼神,見到我,見到
飛絮,你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嗎?一點點也沒有嗎?你真的不是何從嗎?”
她的質問讓我感到無奈,我想解釋,可偏偏從她的眼神裡看到太多的期待,期待她所問的那個答案是否定的,或者說肯定就是那個人,只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什麼都不記起來了。
那種希望太過飽滿,太過煸情,從而讓我無法直接否認,而且,我似乎也受到她們感染,一種奇妙的感情在體內流動,似乎在見到她時,在見到飛絮時,真的有那麼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覺,一種似曾相識的錯愕。
那種感覺,我真的有嗎?
現在,她這麼看著我,目光穿過我的身體,直擊著我的靈魂,那種發出資訊,渴望得到回應的信念那麼明顯地閃現在她的眼神裡,一時讓我怔在那裡,緩不過神來,甚至忘了自己是誰,是何從,還是明俊。
直到農場大叔的介入,才把我從意識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