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亮而灼人的眼。

程又年與她對視片刻,忽然叫她的名字:「昭夕。」

聲音緊繃而低沉。

她低頭虎視眈眈盯著他,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耳邊才傳來下文。

「我們不合適。」

很輕很從容的一句。

她心臟一緊,像是被人攥在手裡,攥得緊緊地。下一秒,那手又倏地鬆了,留給她一片空蕩蕩的悵然。

奇怪,她在失落個什麼勁?

昭夕又很快覺得有些好笑。

「我又沒和你談婚論嫁,怎麼就扯到合適不合適了?」

「那你想幹什麼?」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想要拉開距離,可那聲音又好像來自遙遠的山谷,帶著未知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引人入勝。

昭夕停頓了幾秒鐘。

她的大腦依然不夠清明,沒有嚴謹的條理,無法總結出此刻的邏輯和心路歷程。

可她又想起了那尊雕像。

她欣賞他,喜歡他,在看見第一眼後,就挪不開視線。即便周遭的人都認為這有些滑稽可笑,說她羞人,可她就是覺得很美。

美到心嚮往之。

自由是什麼?

她至今也沒有清晰的定論。但她俯下身去,很輕很輕地碰了碰他的眼睛。

用嘴唇。

程又年渾身一僵,耳邊落下和那個親吻一樣輕盈的聲音。

「要不要試試看,程又年?」

此刻她什麼也不去想。

順從心意,想到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坦誠地發出邀請,大抵這也是自由之一了。

過往二十九年,程又年都是個正人君子。

從幼兒園起,他就比別的孩子安靜聰慧,同班的小朋友每天來幼兒園都會哭,死活摟著父母的脖子不肯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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