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晟沒在承王府久留。

他走後,文巖給尉遲凌餵了一粒藥丸,尉遲凌當著院使陸長青的面醒來。

陸長青毫無詫異之色,還恭敬地向尉遲凌行禮,“參見王爺。”

“有勞陸院使了。”尉遲凌淡淡勾唇。

“王爺客氣了。”

聽著他們對話,不但熟識,甚至還充滿了某些默契。

夜時舒眼角暗抽。

突然想到,承王的腿傷和毀容的臉,應該也是這位陸院使診治的吧?

陸長青以給承王醫治之名暫時在王府住了下來。

剛安置好他,文墨便來稟報,“王爺,太子被皇上派去了萬福寺,說是要太子為您祈福誦經百日方可回宮。”

夜時舒朝尉遲凌看去。

尉遲凌並無驚訝之色,彷彿早就料到會是如此結果。

見她臉蛋繃得緊緊的,尉遲凌勾唇問道,“可是不甘?”

夜時舒癟嘴,“風餐露宿幾日,換來的就是這點懲罰,誰會服氣?”

“他到底是太子,大鄴國的儲君,父皇怎麼著也要顧及皇家顏面。退一步,有罰總比無罰好。”

夜時舒能說什麼?

太子多少受了懲罰,瀾貴妃還一點懲罰都沒受呢!

母妃……

這二字足以成為瀾貴妃為所欲為的保命符!

就像新婚夜,那麼多人死在新房中,幕後之人指向再明確不過,可又有誰相信一個母親會要親生兒子的性命?

傍晚。

瀾貴妃和太子妃祝華凝來了王府。

“時舒拜見母妃、拜見皇嫂。”夜時舒領著文巖和文墨行禮。

祝華凝是攙著瀾貴妃的,見她行禮,忙放開瀾貴妃上前將她扶起,“弟妹,自家人無需多禮。”

“謝母妃、謝皇嫂。”

瀾貴妃急步到床邊,心疼地問道,“凌兒,你怎麼樣了,可是很難受?你父皇說你內力受損需要休養,母妃從宮裡帶了許多補養的藥材,你要多用些,儘快好起來知道嗎?”

尉遲凌淡聲道,“有勞母妃掛心了。”

祝華凝走到瀾貴妃身側,先認真解釋,“二弟,那所謂的刺客全是誤會,你皇兄已經向父皇解釋清楚了,父皇也已經查明詳情了。你皇兄因擔憂你,派人出去尋你,誰知道那些人辦事不力,竟然被你當成了刺客!”

尉遲凌抿著薄唇一言不發。

祝華凝又溫聲細語說道,“二弟,你皇兄得知你受了傷,很是自責。他已經主動向父皇請罪,去萬福寺禁閉半月,吃齋唸佛以求神明保佑你早日康健。”

瀾貴妃立馬接道,“凌兒,你看你皇兄多有誠意,這次真是我們思慮不周,好心辦岔了事。我們深刻地反省過,以後不論做什麼,定要與你商議,決不能再瞞著你擅作主張了。”

尉遲凌聽她們一唱一和地說完,薄唇淺淺地勾起,“母妃和皇嫂都不必憂心,我只是內力耗損,並無性命之憂。倒是一場誤會讓母妃和皇兄損失了不少人,讓我心中著實過意不去。”

瀾貴妃嗔了他一眼,“什麼過意不去,那些人辦事不力,把你好好的洞房花燭夜破壞了,就算他們不死,母妃也絕不會饒恕他們!”

祝華凝突然朝夜時舒看去,滿眼親切,“弟妹,聽說你待字閨中時與魏家養女駱麗嫻情同姐妹?前幾日太子把駱麗嫻接進東宮,我與她閒聊時才得知你們關係要好。正巧太子不在宮中,改明兒我派人來接你去東宮小住幾日如何?我們是妯娌,你又與她有姐妹之情,我們三個結伴玩樂,想想就歡心美好。”

夜時舒,“……”

歡心個鬼!

美好個屁!

不等她回話,床上的男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