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本王會騙你?”尉遲凌眯起了眼,明顯對她的反問有些不滿。

夜時舒一時語塞。

上一世,魏永淮為了駱麗嫻和他們的孩子,不惜毒害她。這一世,那個孩子沒了不說,魏永淮居然揹著駱麗嫻在外面養外室。

不是她不信,而是自她退了婚要嫁承王后,彷彿所有的事都變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巴不得那對狗男女反目成仇,好報上一世的血債!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她豈有放過的道理?

“王爺,您能否告訴小女,魏永淮的那兩個外室養在何處?”她突然展露笑面,討好地問道。

“你想做何?”尉遲凌眸光深深地盯著她。

“小女與駱麗嫻也曾姐妹相稱,如今她小產,還遭情郎背叛,小女自是於心不忍,想給她送個信,好讓她去捉姦。”

“……”

魏府。

那一夜,駱麗嫻的孩子沒保住。

葛氏得知後,非但沒有責罵和嫌棄她,還體貼入微地親自照顧她,連補品都是挑最好的給她用,並安慰她,說她還年輕,將來有的是機會重新懷上孩子。

駱麗嫻雖然痛失孩子,但見葛氏沒怪罪她,反而還待她更親厚了,心中的悲傷也消淡了許多。

唯一讓她有些不滿的是,魏永淮在她小產後好幾日都沒露面,一問他的去向,得到的答覆都是他被太子叫去了。

這天晚上,她輾轉難眠,突然聽到窗戶傳來異響。

“誰啊?”她撐起頭,下意識地朝窗戶望去。

但下一瞬,回答她的不是人的聲音,而是一道破空的響聲,緊接著床頭柱被狠狠震了一下。

她嚇得慌忙坐起身,雙眼死死地瞪著窗戶。

可窗戶外再沒有一點動靜,更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出現。

她壓著驚恐,朝床頭柱看去。

只見床頭柱上插著一把飛鏢,藉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她眼尖地瞧見飛鏢上似乎綁著什麼。

她不放心,將枕頭抱在懷裡,然後小心翼翼地下床,輕手輕腳地靠近窗戶。

確定了外面真的沒人後,她這才跑到燭臺邊點亮了蠟燭。

拔下飛鏢後,拆下上面綁著的小紙條,開啟紙條,這一看不打緊,氣得她病懨懨的臉龐瞬間扭曲了。

好個魏永淮!

說什麼被太子召見,沒想到竟是在外面養外室!

她可是才小產啊!

而且還是因為他才小產的!

什麼此生只她一人,原來都是哄騙她的鬼話!

越想她越氣恨、越想她越不甘,特別是一想到魏永淮與別的女人赤裸糾纏的樣子,她覺得心中那把火都快把她燒死了!

於是她扯下衣架上的衣物,穿戴好後帶著一身怒火衝出了房門——

城西偏僻小築中。

男人左右手臂各枕著一美人,香紗薄幔的臥榻中全是淫靡的氣息,男人閉著眼喘息著,看似疲累,可嘴角上揚的弧度卻展現著他的饜足和愉悅。

“魏公子,奴家和姐姐可讓你滿意?”左邊的美人在他心口畫著圈圈,嫵媚得猶如妖精。

“魏公子,奴家和妹妹不想住在這裡,你帶我們回家可好?”右邊美人亦是風情萬種地挑逗。

“好好好……把你們都帶回去!”魏永淮笑著應承,扭動脖子對著她們各親了一口。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

不,是被人撞開!

三人被狠狠嚇了一跳。

魏永淮剛想起身訓斥哪個東西敢擅闖民宅,撞門的人已經衝進屋內,並一把扯開榻邊的香紗薄幔。

四目相對,他驚愕不已。

而駱麗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