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順帶還能掙一筆外快。

想到賺錢,武決記起了昨晚收到的那個包裹,一份來自基金會的橄欖枝。

足足一百萬。

基金會就像丟零錢一樣,隨手把它放在一個生鏽的信箱裡。

就在武決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突然在工地的路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昨晚代表政府前來拉攏他的兩個人之一,執法官長程雨。

程雨依靠在路燈柱旁,見到武決出來,徑直向他走過來。

“你來做什麼?”

武決眉頭一皺,配上那張方正的國字臉,像極了被小孩畫上嫌棄表情的橡皮。

“別緊張,我不是來拉攏你的。”

程雨擺了擺手,示意武決跟他走。

“我還要去打拳。”武決拒絕道。

程雨回過頭,面色古怪地看著他。

“你以為我很閒麼?總局上下好幾百人我不管,跑來跟你閒聊麼?”

然而,武決根本不吃這一套。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就直接說。”

沒想到,剛剛還繃著臉的程雨,繃不住笑了。

“我還真是來找你閒聊的,畢竟上班很累啊。”

“走吧,我請你喝酒。”

......

小餐館,小包間,幾個小菜,兩人對飲幾杯,武決的警惕心也放鬆了許多。

“你母親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

“家裡困難麼?”

武決搖了搖頭。

“那你存那麼多錢幹什麼?”程雨好奇地問道。

“我想帶著我娘,搬去一線城市住。那邊的房子貴,花銷大,所以得存錢。”

程雨聽到武決的想法,苦笑著說道。

“你別怪我說話難聽,但你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的。”

“一線城市買套房子要好幾百萬,你每天幾百幾百的存,要存三四十年才能攢下來。你母親今年56歲,就算真熬到那時候,還能跟你享福幾年?”

“另外,你一個三等公民,沒有門路和人脈,連城市戶口的轉移都不好辦。那邊的執法官,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

沒什麼閱歷的武決,被程雨說得愣住了。

這些問題,他的確沒有思考過,只是想著只要自己努力,就能讓母親享福。

見他有些失落,程雨給他倒了一杯酒,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別灰心,昨晚前來拉攏你的三方勢力,政府、基金會、星火學會,只要加入任意一方,你的計劃都有可能實現。”

武決苦悶地端起杯,辛辣的白酒入口,刺激的酒氣直衝鼻腔。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在出賣自己的力量與能力一樣。”

“你在工地打工,在拳館打拳,不也是出賣力量麼?”

武決無言以對,心頭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對勁感更加濃郁了。

看著他這副迷茫的樣子,程雨隱約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還記得我昨晚問你的麼?如果我把兇手抓到你面前,你會做什麼?”

“殺了他,為小芸報仇。”武決斬釘截鐵地說道,眼中透著仇恨。

“你認為,這就是正義麼?”

酒精讓程雨的臉頰微紅,思想也更加放鬆。

“究竟什麼是正義,我也在這個問題中迷茫著。”

他拿起一支筷子,輕輕將其掰彎,戳在桌子上立住。

“我給你舉個例子吧。假設這是一棵歪脖的蘋果樹,樹的兩邊有兩個人,想要得到樹上的蘋果。”

程雨捏起兩粒花生米,放在筷子兩邊。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