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性?”他喃喃自語,又捋了捋髭鬚,眾人只見他渾濁的雙目眯了眯,而後陡然大亮,對蘇公公吩咐:“作速去找幾隻柿果兒來!”

蘇公公可能是急懵了,哎了聲便出去,後來還是被太妃娘娘拉住了,“這時節去哪裡找來柿果?”

吳神醫吩咐:“幫我摘些柿樹皮和柿子葉來也行,老夫親自提藥!”

蘇公公這才滿懷希望地奔出去了。幸好穆荑在府中栽了一棵柿子樹,他很快採了回來,吳神醫又是一陣忙活,到了日上三竿才給晉王喂下藥。而沈擇青天未亮已經去上朝了的,穆荑獨自在王府裡守著,又與吳神醫研製了好一陣子的解藥。

晌午過後,蘇公公來通報,晉王醒了!

穆荑與吳神醫前去看他,吳神醫先號脈,又翻了翻晉王眼皮,點點頭安下心道:“這藥有效,能治!”

穆荑坐在晉王身邊,感覺晉王幽幽睜開眼,眼眸半眯半睜,內中有淚渾濁不清,也不知他是否看清楚她。她陪他坐了一會兒,低聲安撫:“阿魚哥你好好養傷吧,神醫說你的毒能解!”

恰好沈擇青下朝回來,第一時間趕到晉王府,穆荑覺得晉王醒了她就應該回去了,她與沈擇青婚期將至,實在不便留在晉王府,便跟他們告別。

蘇公公有些不捨,但也不好阻攔,他低聲對穆荑說道:“兩次都是姑姑才能就醒王爺,您是王爺的藥,怎能忍心棄他不顧?”

當然這話不能給沈擇青聽見,穆荑也未與他爭執,且看了晉王兩眼,便與沈擇青離去了。

此時晉王意識已經回籠,當然看得到穆荑與沈擇青雙雙站立在他床前,那身影高矮匹配猶如一對璧人,蘇公公低聲對穆荑說的話就在他近前,他也聽到了,他知道穆荑與沈擇青婚期將至,可惜他無法言語,就眼睜睜地看著穆荑和沈擇青雙雙離去,而後他凝在眼眶中許久的淚終於滑落。

馬車骨碌碌轉回邶風院,如來時那般低調。沈擇青與穆荑坐進了馬車裡,有一事他遲疑許久,仍是對穆荑說道:“下了朝我入晉王府,看到一個人十分可疑。”

“什麼人?”穆荑轉頭。

“如果我沒猜錯,他應當是明遠侯手邊的侍衛。”

“什麼意思?”

沈擇青搖頭:“難道只是晉王病了,明遠侯派人登門探視?可若探視為何偷偷摸摸的?若非探視,明遠侯與晉王有何瓜葛?”

“此話何解?”

“我總感覺近日將有什麼事情發生,今晨朝堂上也十分詭異,應當有人暗中醞釀著什麼。”

“莫非不是皇上醞釀著什麼事情麼?

“未必,你瞧著晉王病了,太后也無緣無故病了,哪有這麼巧合!”

穆荑輕嘆一聲,抓著他的手:“阿木,這些紛爭我從來都不懂,我只想與你離開此地,不想我們都被捲進去!”

沈擇青主動攬她入懷,輕輕抱住她:“我會保護你,不論發生何事,哪怕拼盡全力,我也會先保護你再想其他的!”

兩人相依喟嘆,靜靜享受片刻的安寧。

八月廿六,全雙數,宜喬遷,宜嫁娶。雖不是今年最吉利的一天,可也是近兩月來最好的日子了,沈擇青與穆荑的婚期定在今日。

邶風院裡外張燈結綵,從僕今日皆換了新衣,臉上喜氣洋洋。穆荑從凌晨五更天天未亮起便被宮裡的嬤嬤巴拉起來刮臉洗浴,梳妝換新衣。吉服是皇后娘娘親選的,由宮裡尚衣局裁刀掌針,一月前便趕製了,三重衣吉服十分考究,外頭硃紅霞帔繡的白雀鴛鴦圖。尋常人家不用繡鳳,可是照宮裡上等的繡工,秀出的花紋仍是十分不同,尋常人家不能比!

41、四十一

因穆荑上已無高堂;無辭別父母的禮儀,不過她還是鄭重地在正堂上了一炷香;並跪地